触。当时虽然做的隐秘,可却瞒不过有心人,更瞒不过谷大用了。要是谷大用在孤身上使点力,随便给孤罗织点罪名,不但会增强他在朱厚照那小子心目中的地位,还能把刘瑾拉下水借此打压。确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啊!”
说完,朱宸濠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如此说来,你怀疑唐寅倒也不无道理。不过,唐寅终究是个书呆子,孤以为,谷大用那样的聪明人,要是用唐寅来盯着孤,却是走了一招昏棋。唐寅不替谷大用做事便罢,若真替谷大用做事,他极易露出马脚。这件事情,谷大用不可能考虑不到。所以说,是你多虑了。”
“可是,唐寅的车夫去了西厂的千户所,又该如何解释呢?”宋清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
朱宸濠想了想,说道:“孤在金陵时,曾到过萃芳阁。当时,萃芳阁的护卫孤也见过,那个车夫,就是其中之一。他本来就是西厂的人,既然来了南昌,去西厂的千户所一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吧,是学生多心了。不过,学生还是想提醒王爷,对于府中众人,尤其是之前我们不知根知底的人,不可尽信。”宋清无奈,只得变着法的劝说朱宸濠。
朱宸濠点点头:“宋先生对孤的关爱,孤自然深知。”
说到这里,朱宸濠忽然笑了:“宋先生,你是不是看孤对唐寅极尽礼遇,生怕他取代了你在孤信中的地位,这才劝孤对其防范的?”
“这……”宋清一惊,再次站起,说道:“王爷,学生一心忠于王爷,别说王爷一向视学生为心腹,就算学生只是府上的一个普通幕僚,也断不会以私心而罔顾王爷的大业。”
朱宸濠也站起来,双手扶着宋清坐下,然后,他自己也落座,这才说道:“宋先生对孤的心迹,孤自然深知。你与别人不同,孤的先父在世时,就已视你为心腹之人。你的身家性命,也与宁王府休戚与共。孤刚才那句话,也只是玩笑之语罢了。”
顿了一顿,朱宸濠又道:“孤虽然对祝枝山和唐寅极为礼遇,可想必你也猜得出来,孤邀他们进府为孤做事,也只是想借助他二人的名声,增加孤的声望罢了。唐祝二人虽然顶着江南四大才子的名头,可却是死读书之人,只能做做学问,成为大儒,却难以谋划大事。
“宋先生与他们不同,你虽然几次参加会试都落第,但也是因为时运不济罢了。退一步讲,就算你在读书上比不过唐寅、祝允明,但筹谋之才,却远在这二人之上。你就是孤的张良,孤也视你为肱骨。将来,等孤得了这天下,宋先生封侯拜相,孤必酬之。”
宋清激动的嘴唇只打哆嗦了。沉默了许久,他才站起身,对着朱宸濠郑重的一礼:“王爷以国士待学生,学生必以肝脑涂地抱之。”
朱宸濠摆了摆手:“好了,你我之间,就不要说这些话了。”
宋清再次落座。朱宸濠又道:“既然你怀疑唐寅,那孤也不想过问此事了。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好了。只要不耽误正事,不让唐寅与孤生出嫌隙,你愿意操这个闲,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宋清眼神一亮,当即说道:“学生明白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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