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乎还在深爱着靳暮歌,并且现在是在跟他下战书呢?
是该替靳暮歌感到庆幸吗?
可为什么难受的感觉,不间断的冒上来了。
是因为不甘心吧?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楚襄钦在电话那一端平静的坦言,“可是我知道她现在过得不好,如果你还爱她,就别让她受伤害。”
爱这个字眼,从情敌的嘴里说出来,钻进陈以柯心里,浓情蜜意不在,早已千疮百孔的感情世界里,他和靳暮歌之间存在的种种,都必须以强势,牵绊,协议,甚至是恨,才能留的下来了。
可悲吗?
即便是这样,也还是还是不愿意放手,尽管每一次都在接受这种痛苦的折磨,可那些年的曾经,就是不能让他放手。
“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
卧室里的门被推开了,陈以柯果断的把电话挂断了。
“先生,烧已经退了。”
陈以柯站在门口听医生把这些话说完,医生退下去了,陈以柯才将门小心翼翼的推开。
看见床上躺着的人,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下来。
走近了床头上,用手轻轻放在靳暮歌得额头上,不再是发烧的热度,眼睛却在那张沉睡的脸上放不下来。
维持着这样的姿势,陈以柯倒是希望这天永远不要亮了的好,可也只是下一秒,女人就有转醒的痕迹。
陈以柯的心跳慌了一下。
“喝水吗?”细腻的低沉的声音,不经不饶的询问着靳暮歌。
听见这声音,靳暮歌才从梦里醒过来,睁开眼就看见陈以柯的脸,整个人瞬间不好起来,整个人完全清醒了,瞪着眼睛看着陈以柯,恍如隔世,不认识了一般。
这样生疏的眼神,让陈以柯的眼睛吃痛了一下。
“要不要喝水?”
依旧是低声询问的声音,带着关切。
靳暮歌看清了陈以柯,也看清了周围的环境,知道现在自己身处何处,那股强大的不能容忍的情绪就爆发出来。
伸手就要将手腕上的针拔掉,被陈以柯眼疾手快的一把摁住。
“你要干什么?”低喝的声音,他最看不得她这样伤害自己,况且她现在还病着。
靳暮歌就发了疯似的眼神,极为不愿意看见陈以柯的目光。
“我不要住在这里,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我不要住在这里,我不要!”
歇斯底里的声音大声的嚷出来,扯着因为感冒而变得嘶哑的嗓子,声音都变了调子。
陈母的侮辱还像是在耳边回荡,那鄙视的眼神还历历在目,她怎么可能还在这里住下去,她要走,去哪里都行。
女人这副样子,陈以柯心疼的不能言喻,她知道这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事情,不然母亲怎么会住进了医院,她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要去哪里?”
陈以柯也不能控制的怒吼了,才不过是刚刚好转的身子,还要经受怎么样的折腾才肯罢休。
那支握住靳暮歌手腕的手因为用力,靳暮歌身体里的血液已经顺着输液管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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