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赵大夫绷紧了神经猛地扭头,看见了眼前的一幕,诧异的微张了嘴,“你们……”
只见对面一排黑压压的人头,除了村子里的人,还有从南方避难来的人,足足有几百号人。
那些人十分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脑袋,领头的人干笑了一声,“我们虽然胆小怕事,但是却也知道知恩图报,小神医帮了我们这么多人,现在他有难,我们怎么能忘恩负义见死不救呢!”
“感谢诸位乡亲父老!这次回来,老夫定然结草相报!”
清风到了仓英镇,刚才还看到了那么些人,此刻却只剩下空荡荡的街道,两边还亮着灯,并没有感觉到人的气息。
这里到底出什么事了?小妖儿呢?
一个人都没有,就连个问话的都抓不到,眉头一拧,腾出一只手来快速的掐算起来。
几秒之后,手指猛地一停,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单手负在身后,大步朝前走去。
眼前分明还有几丈的路程,但是他小步一跨,竟然就到达了尽头,速度惊人!
一张清矍的脸此刻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双目精光闪烁,白袍无风自动,竟升起一股肃杀之气!
两侧的树木呼呼晃动着枝条,树叶抖落了一地,似是畏惧于老者惊人的气势而瑟瑟发抖!头顶寒鸦飞过,哇叫几声,尖锐的嗓音渗透到了人的心底,平添了几分寒意。
封闭的四合院内,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牢房,高墙立起,里面囚禁着一堆尚未好好享受童年的少年们,虽然有房间、有吃的,但是却被当作畜生一般使唤,有时候,活的甚至还不如猪狗牛羊。
一间仍旧亮着灯的屋子里传出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少年痛苦难耐的呻吟,在这夜色之中,仿佛成了厉鬼的唏嘘,从地面爬了出来,让人头皮发麻。
片刻过后,房间里开始安静了下来,窗户上出现一个肥胖男人的剪影,心满意足的拿起帕子擦拭着手,一转身,将帕子扔到了身后少年的脸上。
绿豆眼中射出些许鄙夷,“年纪比秋月大,但是却比他差远了,回头让李侯好好教教你该怎么个伺候人法,下次过来要还是跟个死鱼一样,我就让你变成第二个秋月!”
少年全身瘫软,趴在床上,呼吸微弱,眼神空洞,面色苍白如纸,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好似被剪断绳子的提线木偶,只剩下小小的胸腔还有细微的起伏。
听到包县令这一句话,小小的身子蓦地一僵,扯到下身被撕裂的伤口,一张脸又纠结在了一起,但是他不敢吭声,害怕激起那禽兽的兽欲,自己将会再次经受一次狂风骤雨,到时候,他这条小命也就没有了。
包县令擦拭完了身子,随意套上了他那件宽松的官袍,像是披上羊皮的狼一般,又多了几分人模狗样,还犹自三两步走到铜镜面前欣赏着自己的身姿,眼中露出满意的光芒。
“不好了大人!不好了啊!”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人来不及敲门直接闯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惨状,愣了一下连忙捂住眼睛背转过身去。
趴在床上的冬月顿时面红耳赤,就连那瘦小的身子上也泛起了些许红晕,如同泼了一瓢热油,浑身滚烫。
他此刻恨不得直接挖个洞将自己埋了,亦或者是直接一头撞死在床柱子上,但是奈何浑身的力气油尽灯枯,只能不争气的默默流着泪。
“啪”的一声,跑进来的衙役脸上挨了一嘴巴子,顿时半张脸高高肿起,一手捂了脸惊慌的看着眼中含煞的包县令。
“什么不好了大人!谁不好了!就不会说点好听的!整天盼着我出事呢是吗!”
衙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跪的太猛龇牙咧嘴的硬生生忍住了疼,急道,“大人,新抓来的那个会医术的小子跑了!就连如花似玉也不见了!”
包县令一双绿豆眼顿时放大了几倍,伸手就提起了衙役的衣领,眼中杀气外溢,“你说什么?!”
“那小子跑了!把如花似玉也给放跑了!”
包县令一脚踹开了衙役,肥胖的身子从门框里挤了出去,飞快的朝柴房奔去。
夜色下,那一双绿豆眼精芒闪闪,杀气腾腾!
那小子竟然敢逃跑?竟然还带走了如花似玉!
那两个孩子是他专门留下来的,他竟然敢放走了自己最想要的两个收藏品!
一把推开了柴房的大门,一股臭味顿时扑面而来,墙角上赫然有个大洞!不知通往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