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人卢小送退庭,带第四被告人迈暖暖上庭。”
吴长江讯问的模式与刚才一样。
迈暖暖陈述与在看守所交待的差不多,当然隐瞒了追杀车报喜的经过。这些事实,他与‘马桶’在事后就攻守同盟。他对‘马桶’说:“老大,我砍那小子的事,你千万不要对任何说,”“知道,如果公安追究我们,要赔偿按我们原订的规矩大家赔,这件事我会出面掌握的。还有,从今往后你必须跟着我。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是,老大,绝对忠于你,做你的小划子,不管是上刀上下火海听令于你,老大。”‘马桶’就这样借机收服了一员猛将。
后来,当马元宝得知,公安追捕他们的风声聚起,他俩又单独在一起约定。这时的马元宝也顾不得自己老大的派头了,他对迈暖暖说;“你砍车报喜的事不要说我在现场知道不?还有打架是时也不要说我命令了‘驴狗崽’开枪知道不?”迈暖暖回答:“老大永远是我们的老大,老大交待的事打死我也不会说出来有,不过,我下手砍车报喜的事,老大也千万不要说出来。”“晓得,你的事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就这样,两个人击掌为盟。
那天斗殴时迈暖暖就在马元宝身边。黎苟崽在左,他在右。马元宝命令,黎苟崽开枪,他听得清清楚楚。但他们被捕后,遵守了同盟的诺言,相互隐瞒,直到他们一起走在法庭时,也没有供出自己的犯罪事实,当然也没有材料能证明他们的罪孽。
对于这些没有材料的事实,公诉人吴长江当然不知道,他还是围绕着枪的问题讯问着。
“你见过这支枪没有?”
“见过,是一支来福式枪。”迈暖暖的回答与向侦察员问讯时交待的一样。
“枪有多长?”
“五六十公分的样子。”
“枪管是什么颜色?”
“黑色。”
“枪托也就是枪把是什么颜色?”
“是黑色。”
“你再说一次,这枪托是什么颜色。”冠兰接吴长江的问话,从审判席上发了响亮的声音,不啻一声惊雷,整个审判大厅都有震感。
迈暖暖不禁一颤,低头回答:
“枪托的颜色是……是黑色的,黑亮亮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吴长江接着讯问,并没有因为冠兰的插话而冷场,而且很威严。
“那一天早上,‘贪心鬼’把我叫到×场的一间没有人房子对我说,这把枪怎么样?我说,这就是你说的要抵押的支枪吗?他说是呀,叫我看看,我拿在手上摸了一下,递还他说:我不看了,你说好就行了。他拿了枪在瞄准,并说这一支枪威力好大,随后,他的好朋友‘驴狗崽’过来了,他对‘驴狗崽’说,好好保管,不要叫任何人动,枪不离人,人不离枪,有事才拿出来。”
“你看清这把枪没有?”
“看清了。”
“审判长,请求展示枪支的幻灯片,请被告人迈暖暖辩认。”
冠兰没有按照原先审判长的腔调“准予”,而是脱口而出说出了个“好”。因为迈暖暖的辩认对枪真伪的证明至关重要,疑点即将要浮出水面了。
“被告人迈暖暖你看到的枪是不是这一把?”
“枪的……样子长短一样,外型一样,就是枪把的颜色……不太对,这个是栗色,那把枪的枪把比这把要黑,是乌黑的。”
“你肯定吗?”
“肯定。”
迈暖暖在这里所说的与在看守所交待的有不同之点,在这里多了两句话,一句话是“枪托的颜色是黑色的。”第二句话是“他拿了这支枪摸了一下。”这两句话对涉嫌非法枪罪的重新审理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
“带第四被告人迈暖暖退庭,带第五被告人胡别三上庭。”
同样吴长江的讯问还是原来的格式。
同样胡别三法庭上的陈述跟向办案侦察员供述的没有两样也没有新的内容,有关枪的内容就更少。不过胡别三还讲到了当天打架“孙瘌子”负枪伤逃到县城,与他分了手,再也联系不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最后,“带第五被告人胡别三退庭,带第二被告人朱金元上庭。”
“被告人朱金元,你“1?18”聚众斗殴交给黎狗崽的枪是什么样的枪?”
“来福式枪,与银行押钞差不多的,”
“是不是这支枪,”电视屏以及墙上幕布展示出了公安
移交来的枪的幻灯片。
“是,是这一支。”
“审判长,讯问完毕”
“带第二被告人朱金元退庭,本庭就枪支的专项调查到此结束。”
……
吴长江说:“审判长,由于“1?18”聚众斗殴案中出现了涉黑的证据以及枪支问题出现了不同的证言证词,需要补充侦查,特此,建议延期审理。”
冠兰与合议庭成员商议了一下,说:“根据《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九十八条,根据最高法院《刑事诉讼法的解释》第二百二十三条,根据公诉人员的建议,本庭对本案决定延期审理,下次开庭时间,择日公告。”
法槌敲击声与“退庭”声同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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