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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清脸色沉郁,王妃哪里都好,唯独太有主见……这样不好!
“我叫请的史官,请来了吗?”陆锦棠问道。
木兰领着两位史官上前。
陆锦棠微微福身。
两位史官也恭敬还了礼,并没有谄媚之色。
“太子殿下病居东宫,甚至不去圣上灵前,又说乃是因我而病,我欲为太子看诊,又恐旁人误解胡说。听闻史官乃是我大夜朝最为刚直不阿,最是公正严明之人,遂请两位与我同去看诊,也便为我作证。”陆锦棠不苟言笑的说道。
史官最喜欢人称赞他刚直公正了,这样他留下的记载,也就更有说服力。
“王妃过誉了!”两位史官拱手,脸上却是带着自豪笑意。
陆锦棠叫廉清带兵守在东宫外头,她只带了两个丫鬟,两位史官,入了东宫。
太子躺卧在殿中榻上。
木兰一进门,立时就浑身紧绷。
自幼习武之人,六觉敏锐,她立时就察觉了这殿中不一般的气氛。
她伏在陆锦棠耳边说道,“王妃,太子果然居心叵测,殿中埋伏有刀斧手!”
陆锦棠四下看去,果然见房梁屋脊上,恍惚有反射的刀光剑影。
她微微点头,却不见慌乱。
“殿下安好。”
“不好。”太子没起身,仍旧躺着,懒懒说道,“孤病了,病的起不了身。父皇驾崩……孤心里如撕裂一般痛啊……却不能前去守灵……襄王妃,你好狠的心,你怎可这样拦着孤尽人子之效?”
“太子何出此言?我才刚刚回到京都,甚至刚刚入宫,如何能使太子殿下生病?”陆锦棠看了眼史官。
两位史官,都拿了纸笔。
这边两人说话,那边两位史官就奋笔疾书的记录。
“你放了邪虫在我身体里,害孤病倒!害孤被你控制!”
“太子莫不是病糊涂了?两位大人可曾听闻世上有此等邪虫?”陆锦棠一脸无辜。
两位史官立即摇头,奋笔记录下。
太子这才狐疑的看向两位史官,“你们是什么人?在做什么呢?咦,这不是史官……”
殿中沉默片刻,只听两人笔尖时不时蘸墨之声。
“陆锦棠,你又玩儿什么花样?”
“太子说自己病的起不了身,可我听太子说话中气十足,脸庞红润有光……”
“咳咳咳……”
太子立即掩口咳嗽,欲盖弥彰。
陆锦棠笑了笑,“行医讲究望闻问切,太子是哪里不舒坦?可否叫臣妾请个脉?”
太子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揉头,“我哪里不舒服,你最清楚!那邪虫就是你放入我体内的!当初你说,你离京就把它取走,你何曾取走了?”
史官惊异瞪眼。
陆锦棠也跟着瞪眼,“太子殿下莫不是病的癔症了?这说的是哪里话?”
“在天坛的时候……”太子气急,险些说错话,他骤然抿住嘴,“你真能装相。”
陆锦棠上前,搭了帕子在太子手腕上,这才落指号脉。
“唔,太子可是腹中绞痛,宛如肠子都打了结?”
“正是!”太子厉声说,“孤早说了,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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