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沉思。
今日这一见,倒真是让她对这几个人刮目相看。
她或许能明白程霁月的心情。
放低了嗓音,简吟安抚道:“您暂时不要想那么多了,和陆先生闹到这个地步也是没人想看到的。凡事要慢慢来,或许以后您就能发现梁小姐真的不是那样的呢?”
程霁月闭着眼睛,听她说这话,摆了摆手。
……
……
显而易见的,这一番一出,谁的情绪也不高。
喜禾和陆呈川两个人都沉浸在低气压了。
回到星河港的住处,喜禾看着身边开密码锁的男人,觉得他好像比自己更丧。
于是抬手拉住他的衣袖,憋闷着声音,“以后我少跟你回陆家算了。”
陆呈川眼神不善的看她,“什么叫少跟我回去?”
“就……你自己回去啊,”门被他拉开,喜禾侧了身子先进去,“没必要因为我连家也不回了。”
喜禾扶着墙壁换鞋,身后传来门落锁的声音。
她继续说着,“叫你想这么个馊主意,不结婚这些事不就都没有了么?”
手腕被握住,整个人被陆呈川从后面压住,堪堪贴在墙面上。
属于男人独特淡雅的味道钻进鼻腔,耳畔一阵热意,喜禾这才意识到他离自己有多近。
寒毛战栗,喜禾动了动被他握住的手腕,“你干什么?”
下一瞬裸露皮肤的脖颈处,就被柔软的唇贴上。
手腕也被松开,罪魁祸首的那只手却改为流连于她的腰腹处。
手指灵活的挑过她的衣服挨着她的皮肤。
带着凉意和粗粝感的手指肆无忌惮的滑动。
直叫喜禾不由自主的颤抖。
陆呈川一开口,炽热的气息在敏感地带的皮肤上流转,挑动着神经。
“为什么帮我说话?”
喜禾脑海里犹如被放了一个定时炸弹,逼的她只能尽快先解决这个危险。
于是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深怕再多说一个字,就来不及阻止身后的男人了。
“说起来我本来就是从你身上得到了好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跟你母亲还为了我闹僵吧?”
“是这样么?”
喜禾连忙点头,“是啊,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陆呈川却低低的笑出声。
就贴着喜禾单薄的后背,牵动着她也能感觉到他笑时胸腔的震感。
越发觉得头皮发麻。
陆呈川说:“早就该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喜禾涨红的脸,也传染给耳朵。
娇艳艳的,仿佛成熟等着人采撷的红果。
磕磕巴巴的张嘴,“好了,你放开我,我想睡觉。”
还躲藏在她衣服里的手指不知不觉间钻过了最后一道妨碍,朝着那一处柔软勾人的地方去。
陆呈川也吻上她烫人的耳垂。
气息逼近,喜禾一转头就被严严实实的堵住唇。
一点点的进攻,缓慢但又强势的,让她无法拒绝。
这一方不大的玄关处,被旖旎暧昧填满。
后又充斥着喘息和压抑的尖叫和呻1吟。
男人女人分别鲜明的衣物掉落在地板上。
一声声,一件件,让人红了脸。
……
喜禾被洗干净塞进被子里。
倚靠着枕头,疲乏的连手都不想抬。
微阖着眸看向从一件衣服也没穿大喇喇走出来的男人,下意识的撇开眼,“我想喝粥。”
拿着毛巾擦头发的男人听见声音停下来,恍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般的,还看着她,“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喜禾咬着唇,“你就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陆呈川眼神奇怪的在她脸上看了一圈,唇角翘起,转了步子往衣柜走去。
穿了条裤子,就朝她走过来,发梢还有些在滴水。
喜禾往被子里缩了缩,“你怎么还不下去。”
一条腿跪在床面上,陆呈川弯腰裹着被子把她往上抱了抱,靠在床头。
修长有力的手指拨开藏着她下巴的被子,爱不释手的捏在手里,“你不舒服?”
“什么啊。”
喜禾都不敢看他。
可这人不知是坏心眼还是真不知道,靠在她耳边轻声的说了句话。
喜禾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色又迅速的变红。
拍开他的手,不管不顾的往被子里钻,“我要休息一会儿,你快点下去!”
心情不错的男人也不会太在意她的反应,只当是她放不开。
擦着头发出门去了。
把自己裹得像蚕蛹一样的喜禾慢慢睁开眼,眼里是与男人在时完全不同的神色。
两次,从她找上来答应和他结婚,一共发生过两次关系。
虽然这两次陆呈川都发现她身体有点异样,可是她没说。
她自己最清楚是什么情况,又可能是因为什么原因。
除了身体本能的反应,还有最后时的放任沉1沦,情之所至,喜禾都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感觉。
没有感觉。
最开始的疼痛酸胀过后,最多的是逃避和迫不得已,而且总让她想起陆劲松过寿那晚,陆呈川做的那件事。
然后便是清醒和回忆交织,浮浮沉沉。
竟也这样过去了。
陆呈川以为她是放不开,但她怕是有了心理阴影。
这样下去也是能过的吧,只不过难受痛苦些罢了。
下唇被咬破,喜禾再也没有了睡意。
忍着浑身的酸软爬了起来,从床边矮柜的最下层抽屉里找出一瓶药。
是上一次陆呈川给她的。
瓶身上写明的是避孕药,这几个字像尖刺一样刺的喜禾眼睛疼。
可她还是倒出两片,没有喝水,直接吞咽了下去。
苦涩的味道还留在口腔里,喜禾拿过自己的手机,翻了翻通讯录。
最后还是点了唐如故的名字。
他似乎没有在忙,很快就接通了。
喜禾撑着额头,沙哑的道:“我觉得,我的药还是要继续吃。”
之前她试着慢慢停了治疗抑郁症的药,之后便一直在竭力的控制,但她最近频频陷入混沌中。
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脾气也越来越不稳定,也更频繁的梦到以前的事。
醒来之后看见身边躺着的男人,都会在无尽的难过和恨意中徘徊。
这样下去,没有变好,大概只会更糟。
那些药吃多了也是有副作用,更何况她这副年轻又受过伤害的身体,积年累月的吃,不是办法。
唐如故自然是希望她能慢慢好起来,时间久也没有关系,只要能从那种噩梦般的状态中走出来。
但她现在又说这种话,也明白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会这么决定。
“我帮你把药准备好,你有时间过来拿,还是我给你送去?”
“不,”喜禾直直的望着某一处,“你先别准备,我大概,有点别的问题了。”
上楼来准备换衣服顺便看看喜禾的男人刚走近房门就听见极轻的说话声。
如果稍微吵闹一点,这声音他就听不见了。
可偏偏这里十分的安静,他的听力又极好。
于是女人那种寡淡轻飘的嗓音,隔着门板还是传进陆呈川的耳朵里。
“你帮我看看能不能开那种不用经常吃的药,我现在不方便经常吃药,而且我会尽力控制一下,还是不要多吃的好。”
“嗯,我明天就过去吧。”
不知道和她说话的人又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陆呈川没有再听见声音,想来是结束了。
步伐一变,离开了门口。
径直下了楼,从桌子上拿了烟,进了厨房。
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倚坐在料理台边,点着烟,目光却落在一边煮着的粥上。
盯着袅袅飘起来的热气,陆呈川像迷了眼一样眼神复杂。
他很久没有想起来,便差点忘了。
她刚回来时,和唐如故走的很近,又吃药。
那时他就察觉到端倪,只不过中间发生那么多事情,他也没有往那方面想。
听她刚刚说那么几句话,也猜到大概也是和唐如故说的话了。
一个心理医生。
连想到这段时间将近每天都在一起,她的表现,细想的确是不对劲。
烦躁的把烟摁灭在水池里,陆呈川掏出手机。
晦暗不明的语气中,他说:“帮我和唐如故约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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