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分散赶路,我们到了没多久,余下的也来了。
侯师叔颤颤巍巍的下车,问我下一步该怎么办,我说不知道,爷爷说是来这里汇合,原以为会有人领路,却没想到是个荒村,咱们先住下等等吧,或许他们稍后就来了。
于是我们安营扎寨,几十人的队伍确实有些杂乱,老家伙都进破屋里休息,我领着三个女人和方航在村子里转悠,虽然只是巫山一角,可瑟瑟潇潇的秋意也有一些看头,随后便接到了爷爷的电话。
我说我们到了,爷爷说知道,他认真道:“王震,你知道爷爷为什么让你把能叫的人,全都叫上?”
我试问道:“引蛇出洞?”
爷爷说就是这样,但未必能引出来,或许他们已经藏在我们其中了,所以我要小心留意,爷爷三人藏在暗处观察,只是进山之后便没了信号,他未必能护我周全,一切就凭我自己的本事。
我说没问题,也不是头一回跟他们打交道了,我们进山之后朝哪走?
爷爷说顺着山脉向东北方向走,当年他们是无意中发现了第十棺,也不知道确切的地点,后来也没有再找到,所以我就闷头赶路吧,走上两天两夜就不远了,到时候爷爷确定没有人跟着我们,他就会现身,再撒开人手仔细搜寻。
挂了电话我便向村里走去,路上与方航商量起爷爷的话,姚广孝与季家有牵连,这是我知道的,而季云祥却说那是他已经被杀掉的孙子的事,他并不知晓,可这一年来我们与季家的来往并没有瞒着谁,姚广孝若有心,应该会知道季云祥的动作,或者说,季云祥敢带上十人便来赴约,因为有姚和尚在后面给他撑腰?
朱允炆原先在小道协里潜伏过,应该有他的眼线,更有可能,他已经来了我们其中,还有那神秘人或许也是如此,既然爷爷让我自己处理,我便决定就在这里,将他们揪出来。
考古队员正在吃行军粮,我让仇兵去找方航,便进了老头子们休息的屋子,一码色打坐养气的老头,许祈他们也是如此,听到我的声音,侯师叔睁眼,心平气和的问我:“王震,你爷爷何时过来?”
我说不着急,咱们先办一件事。
侯师叔不问我什么事,而是玩味的笑着,双手一转掐了个手决,闭上眼念叨起来,倒是许玉叽叽喳喳的问我在搞什么猫腻,我说师娘别急呀,一会你就知道了。
许玉要逼问,却被许祈拦住,同样意味深长的冲我笑了笑。
半小时后,门外一身杂乱的脚步声,随后便是季金几人的咒骂,季云祥以及季家的三个老头蓦然睁眼,季云祥问道:“王副会长,这是什么意思?老朽无意争抢,难道连见识一番,都不允许么?”
我说您老想多了,我仅仅是排查间谍而已,只要季家不搞猫腻,我们小道协向来与人为善,绝不会做那背信弃义的事。
有个模样阴狠的季家老头冷哼道:“小道协与人为善?哼!”
垂垂老矣的侯师叔眼眸微阖,两道寒光落在那老头身上,从未有过的阴仄嗓音,说道:“你不服?”
侯师叔三人,季家的老者六人,顿时瞪起了眼珠子,气氛变得肃杀,立在侯师叔身后的小道童,就是方航总嘲笑的清风明月二人,粉雕玉琢的小脸覆上了寒霜,那杀气绝不是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
吵闹声消失,仇兵将被缴械的季金五人压了进来,还算宽敞的破屋顿时变得拥挤,季云祥不说话可他双手屈成爪,显然准备动手了。
我说没别的意思,就是让大家念一段经.文,先从年轻人开始。
和尚们积年累月的诵经其实就是磨练自己的意识,意识与经声的威力成正比,所以想找到朱允炆的犯法就是让他们念经,方航从旁感受。
我只说或许有人混了进来,需要大家念一段经.文,季云祥便吩咐,让季家人照我的话去做。
先是季金五人,没有任何问题,随后是季云祥和那五个老头,一把年纪的人了,平日里作威作福,此时被我这晚辈逼着诵经,无不面露愠色,但也强忍着怒气,跟方航一起念了起来。
其实我最怀疑的是侯师叔他们,毕竟朱允炆与小道协牵扯颇深,只是以我的立场不好吩咐他们做事,正愁眉苦脸着,季家人全部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许祈咳嗽两声,说道:“许福,带你师弟师妹去跟小方航诵经。”
说完,他还对我眨眨眼,我心领神会,说道:“师父,难道我还信不过你们?”
许祈正色:“非也非也,这一趟神农架之行,容不得半点岔子,既然有人可以毫无痕迹的伪装,还是稳妥一些比较好,这是大家的事,自然都要证明清白,否则就离心离德了。”
侯师叔听出了话里的意思,笑道:“你们师徒俩不要一唱一和了,两位师弟,清风明月,跟这小先生诵经去。”
如果朱允炆得到风声,跟来了,他一定就在这些人之中,我向仇兵使个眼色,他隐晦的挥手,考古队员全都伸手入怀,暗中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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