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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是:“游荡在山林间的邪魂,我将为你献上血肉祭品,请你今晚悄悄潜进这个名叫王震的男人的屋子,轻轻在他头顶吹出可以将长河冻成冰川的阴风,让他在寒冰中承受永生永世不得解脱的痛苦,作为冒犯水族的代价,而你践行与我们水族的约定,也将得到丰厚的献礼。”
扭头看看其他人,面色如常,仿佛根本听不到这人的言语,我忍不住问道:“你说啥呢?念咒呢?”
似乎除我以外,再没人听到了这白袍男喊出的话,而我发问之后,两个人变了脸色,一是方航,他拉着我的胳膊询问:“你听到什么了?这人对你说了什么?”
另一个便是朵朵,叽里咕噜念出又快又长的语言,我不明白,但方航却满脸狰狞的扭头,说道:“贱货,无冤无仇,你居然对我们动手?谁稀罕偷学你们的破字。”伸手向后背摸去,应该是想拔牛骨刀,但为了掩人耳目,除了我藏着一把枪,方航并没有带任何武器,他摸了个空,又看看四周围上来,全都面色不善的少数民族,只要咽下这口气,说道:“山不转水转,咱们走着瞧。”
说完,他便拖着我要走,但季飞飞却高叫道:“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王震不跪下给我道歉,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看热闹的人打扮不一,肯定不是季飞飞的同伙或是水族人,但深山老林里的少数民族大多对外族人有些敌视,虽然不至于对我们动手,但也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我们包围,全都双手抱胸,憋着力气不放我们离开。
方航小声问,我说这是季飞飞,他恍然大悟,但一时间也想不出脱困的办法,只好默不作声,而乃巴满脸愤怒的喊了几句,人群中却也有人与他答话,方航便说:“乃巴你先走吧,不用管我们。”
乃巴拔出腰间短小的弯刀,用不算流利的汉语,掷地有声道:“不走,许道长的徒弟来了我们牛头寨,若是被外人欺负,我也没脸回去了,”他冲着人群中的一位喊道:“岩慷,老子瞎了眼,白认你这个兄弟,从今天起咱俩就恩断义绝啦!”
这是用汉语说的,乃巴表明了要与我们共同进退,而那名叫岩慷的应该是傣族人,方航说过,傣族一般以岩玉区分男女,男的叫岩某,女的叫玉什么,而乃巴喊出恩断义绝的话,岩慷便与他对骂起来,两人你来我往,听不懂说什么,但渐渐带动了看热闹的人,乱成一锅粥。
我问方航怎么办,他说不知道,打不过,走不了,一旦发生争执,我们几个死定了,在这自治区的深山老林里死上个把人,根本没人在意,何况法不责众,混乱之下,谁知道哪个是害命的真凶?
我说,你要是没办法,我可就自己办了。
方航点头,却问道:“你想怎么办?”
我刺溜一下拔出枪,指着季飞飞说道:“就这么办!季飞飞,你让不让路?”
手枪一露,群情激奋,下雨似的口水快要将我们淹没,人群涌动,仿佛下一秒便要冲上来将我们撕成碎片,而这一次,手枪没能吓住季飞飞,反倒勾起了当夜在包间被我羞辱的怒火,季飞飞整张脸都因愤怒而扭曲,像只公鸭子似的尖叫:“王震,你他妈的又要吓唬人?真当老子没见过枪?”他扯开自己的衣服,却指着额头说:“来,朝这打,你不开枪就是我孙子。”
对于这种纨绔子弟,我总是从谏如流,喊一个好字,当即扣动了扳机,这段时间在别墅后的小山里打了上百发子弹,不说百发百中,起码不会再犯当初那没开保险的幼稚错误,而季飞飞因上次的遭遇还当我在耍空城计,可他身后的几个白袍男却不这样认为,却也因此救了季飞飞一命。
弹壳跳出,一粒花生米瞬间命中,可就在我喊出好字的那一刹那,白袍人已经将季飞飞扑倒,火药的炸响声过后,季飞飞身后一个看热闹的大汉小腹处炸开了血花,捂着肚子仰天便倒。
一枪开出,震慑了身边所有人,但彻底被吓瘫的只有季飞飞,血腥激起了这群山里的血性汉子的怒火,纷纷拔出腰里不同的匕首或是小刀,咆哮着向我们扑来,不过我原本的打算就是吓得住最好,吓不住就鱼死网破,他们做了初一,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我,就别怪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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