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原因便是为了方便自己做些什么。
整体来说,许祈还是可以信任的,我们只是做最坏的打算,最周全的准备而已,当下,我便分别与郑老和许祈联系,前一个表示家中有变,希望他能找个借口带人过去坐镇,后一个便将庄深海的短信如实相告,而许祈思索一番,提出比较可靠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
现在还不能百分百肯定这短信就是小瞎子发的,有人制作了与他号码一样的手机卡,这在技术上完全行得通,我们最好静观其变,若是庄深海发的,许祈会护他周全,若是其他人发的,我们见机行事就好,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许祈会让李珊珊把家里的女眷带出来。
时间一晃而过,李珊珊带着九香几个女人在郑老暗中保护下到了大富豪,开了包间便开始喝酒唱歌,除了李珊珊,没人知道我们就在隔壁守着,太阳落山之后,喝得醉醺醺的文静便给我打电话,说是李姐带她到大富豪玩,现在有好几个帅哥向她搭讪,其中一个长的特别帅,帅的让她心动。
我就站在包间里,隔着木门上的小窗户,静静看着走廊里的傻丫头吹牛逼,她想气我,却被我不冷不热的祝福气了个半死,挂了电话就拿墙撒气,一个人在走廊里逗留了十几分钟,许祈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半小时已经联络过一次,说是庄深海悄悄翻窗子溜走,而这一次,许祈说:“王震,你们回来吧,家里出了点事。”
我问他怎么了,许祈却一股脑的让我们赶紧回去,回去就知道了。
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二话不说,直接在九香面前现身,带着她们一路飞驰,赶回家中。
被炸过的别墅,屋顶的窟窿还没来得及修复,远远看去早已没了别墅的豪气,而门外停着的几辆警车却让我们大吃一惊,下车后,飞奔进屋,客厅里的郑老和许祈起身,许祈张嘴便道:“王震,庄深海自杀了。”
郑老接着他的话说:“凶手是田小北。”
一人一句,直接将我们搞懵了,尤其是刚刚进门的波.波,失声喊出一句:“什么?”随后双眼上翻,登时背过气去,幸被九香与白禾禾扶住,一顿顺气拍胸,啵啵(改名了,波.波也是敏感词,真无语)请来之后,便哭天喊地的质问许祈,小庄为什么会死?
许祈让啵啵冷静,安慰几句人死不能复生的废话,随后便深吸口气,对我说道:“一小时前,庄深海跳窗离开,师父以为他要去找你们便没有多心,留在家里看着其他人,直到半小时前,郑老要去陈茉莉坟前祭拜,我们陪着他,这才发现庄深海吊死在陈茉莉坟前,墓碑上压着他的遗书。”
郑老捏起桌上一张被装在证物袋的白纸,歪七扭八的写了几个字。
我不想出卖朋友,也不想让啵啵有危险,只能自我了断,王震,偷走九香姐鞋子的人是田小北。
字迹难看,许多笔画都划烂了纸张,许祈说,这是庄深海在墓碑上写的,那根笔就掉在旁边,尸体还在林子里挂着,警察在勘查现场,不过刚刚已经向郑老汇报过,初步认定是自杀,树林里只有庄深海一人的足迹,而他爬树所遗留的痕迹也符合一个行动不便的瞎子。
就像方航所说,庄深海在我们心中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但毕竟是相处多日的朋友,对我有救命之恩不说,又对尤勿和白禾禾照顾颇多,他忽然死去,依然让我心中怒火滔天,咬牙切齿的问道:“田小北在哪?”
许祈说,钱旺带人看着。
我便吼一嗓子,让田小北赶紧滚出来。
田小北也是当日在荒滩之中,在老族公与博远扬前后威逼下,发誓不会出卖我的考古队成员之一,要说家里出了内奸,最有可能的就是除去钱旺与仇兵之外的考古队员,他们与我相交不深,唯一的感情就是那一次同生共死,以及我们都与李哥不睦。
听到我的吼声,钱旺带人押着田小北出来,田小北衣衫凌乱,鼻青脸肿,刚走到我面前便神情激动的跪下,他双手被绑,口水飞甩的吼道:“副会长,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庄深海,我和他无冤无仇,我根本不会杀他!”
啵啵扑上来厮打田小北,他不闪不避,梗着脖子硬抗,直到九香看不下去,与文静合力将啵啵拉来,田小北已经被挠的满脸血痕,更显狼狈。
我将庄深海的遗书仍在他脚下,冷声问道:“这个,你怎么解释!”
只看一眼,田小北脸色大变,眼中露出些许慌乱,大喊冤枉,他说一定是庄深海冤枉他。
方航冷笑:“你们无冤无仇,小瞎子为什么冤枉你?小北呀,虽然我不知道你当日是怎样向王震效忠的,但他如何对你,我看在眼里,这小子是个实心眼,对朋友没的说,你这样做,不合适吧?”
田小北继续喊冤,他说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庄深海为什么冤枉他便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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