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发病了,怎么回事?”
羚有些汗颜,实情令她有点难以启齿,便笑笑,云淡风轻的说:“我不相信他能真听到,就骂了他几句,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杨荷睁大眼,一脸紧张关切,“羚姐,这种事不能开玩笑的,万一四爷有个什么闪失,我们都要被……”
她放下饭菜,做了一个掉脑袋的动作。
羚自知有错,不得不点头,“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杨荷嗯了一声,招呼她过去吃饭。
羚吃饭时,杨荷走到病床边查看乔逸帆,忽然奇怪地咦了一声,“羚姐,你有没有发现四爷今天一下子瘦了很多?”
羚看了看乔逸帆线条流畅的侧脸,摇头,“没有呀,还是跟原来一样。”
杨荷狐疑地上前撸起乔逸帆的袖子,嘀咕着说好像真瘦了,羚不禁失笑,“才一天时间,哪有这种瘦法的。”
杨荷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不禁自嘲地笑笑,“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哎,都怪乔家二小姐,骂起人来尖刻的要命。”
“习惯就好。”羚淡淡来了一句。
杨荷乐呵呵地笑了笑,“说的真对,习惯就好。”
……
在这个乍暖还寒的初春,羚终于得以和家人团聚了,并且三天之后,苏橙来了台北。
苏橙到时,是蒋一轮接的机。
徐长风在虞修白的劝说下,硬是安耐住性子,按兵不动,以免苏橙对这次跳动起了疑心,心里不快。
为了让她尽快适应台北的工作和生活,大家都没有去打扰她。
倒是她,去看过羚几次,两次在医院里,一次在他们的新家,看到羚一家团圆,苏橙大大咧咧的笑的很开心。
妩媚精致的脸上丝毫看不出难过之色,也不知道是压根不知道孟向南背叛自己,还是故作不知佯装坚强。
时间很快到了初夏,四月芳菲过后,就是迷人温暖的五月。
这一天,羚一如往常一般进了病房。
病房里却黑压压的站满了人,齐刷刷地看向她,她下意识一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乔逸萱沉着脸,挥手让一众医生和护士都出去,病房里只剩乔家人和她以及杨荷。
令羚诧异的是,贵为总统的乔大哥也在,见她来了,甚至客气地从沙发上起身,让她坐下。
她拘谨地坐过去,有些不明白病房里的气氛为什么这么压抑,就在她疑惑时,乔逸萱急冲冲的就要开口。
乔大哥却忽然抬手,阻止她说话,自己沉淀了一下,凝重开口:“陶小姐,你决定白天来照顾逸帆,晚上回家,这件事我们乔家人并没反对,也没阻止,只是……”
他顿了一下,语气十分沉痛,“自从你做出这个决定后,逸帆整整瘦了三十斤,如今只剩皮包骨头,难道你看不出?”
羚心里一震,胸腔阵阵紧缩,不由自主低下了头。
她不是瞎子,她每天给他洗澡擦身,怎么可能没看见?
杨荷说得对,他真的一下子瘦了很多。
可是她看着,除了感动心痛焦急,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经过医生的一致诊断,他们的结论是逸帆在一心求死。”安静的只闻机器滴滴声中,乔大哥悲痛万分的吐出这句话。
羚身子一震,抬眼间,目光是那么的悲伤和难过,抖着唇,几乎说不出话来。
乔逸萱终于按耐不住了,上前杵到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都是你害的,他的状态原本好好的,自从你跑回A市又紧接着搬出去跟你男人苟-合,他的健康就每况愈下,他看着表面上没什么,可身上的肌肉都在萎缩,身体器官有了不同程度的衰竭,他的一切一切都在变差变坏,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说到后来,乔逸萱赤红着双眼,流着眼泪,愤怒地大吼起来。
羚无言以对,清丽的脸上满是无奈和迷惘,慢慢的,双手掩面,眼泪自指缝间无声涌出。
乔逸蓉上前拉过愤怒的二姐,轻声说:“事已至此,现在关键是该怎么挽救,而不是在这儿大吵大闹。”
两姐妹不约而同看向她们的大哥。
乔大哥冷萧地看向羚,反问:“陶小姐,你等于是用逸帆的命换了虞先生的命,他如今命在旦夕,你觉得该怎么做?”
仿佛心尖处最疼痛的一角,被无情的尖刀戳刺。
羚疼的微微弯了腰,唇瓣紧抿,泪光盈盈中看向乔逸帆,“我……我会搬回来,我会陪在他身边,恢复以前的生活。”
“你以为这样做委屈自己了?你知不知道医生刚刚说如果逸帆真决定求死,我们,包括你,做什么都没用!!!”乔逸萱失控地冲羚怒吼,她气的脸都白了,全身跟着抖擞起来。
听起来,乔逸帆的病情,似乎进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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