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往酒店。
到达酒店后,有人在等他们,虞修白给她介绍,“这位是蒋一轮,你之前见过的,我的助理。”
羚点了点头,不明白蒋一轮怎么突然来台湾了?
“华富在台也有不少投资,他刚好在这里出差,我就让他过来了。”虞修白解释。
羚嗯了一声,见虞修白有工作要做,便兀自回到套房,倒头就睡。
明明很困,却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涌出腾艺临死之前的画面,他是怎样遭到袭击的,是怎样挣扎着抓住手机对她说对不起她的母亲,又是怀着怎样的热爱叮嘱她好好保护孩子好好活下去……
没办法,她只得坐起身,困顿地靠着床头,耷拉着脑袋,半闭着眼睛。
这时,床头柜上的座机突然响了,没有多想地接起,那边却缓慢地响起了乔逸帆的声音,他说:“羚,我很想你。”
羚心里一跳,刚想挂断电话,却听乔逸帆说:“如果你现在挂断电话,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后悔。”
羚犹豫着,问:“我为什么会后悔?”
“难道你不想为你父亲讨回公道吗?不想为受到虐待的咚咚惩罚坏人吗?”乔逸帆的声音,有力清晰地在她耳边炸响,句句充满力道。
羚咬住下唇,“想。”
她当然想。
这几天举行葬礼时,她一直在偷偷观察,她注意到腾家大厅的一角地毯上还有一丝尚未清理干净的褐色血迹,她觉得那就是腾艺的血。
查看尸体时,她想找找伤口,可是腾铭紧紧盯着她,她的身旁已有两个黑衣人涌过来,明显是想要把她离开。
如今尸体烧了,不可能再去查看伤口。
幸好大厅里有监控,她相信监控一定记录了一切,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被腾铭毁掉,或是他压根忘了还有监控。
“好,那你来西门町找我。”乔逸帆沉默片刻后扬声,说了一个地址给羚。
羚记下地址,打起精神穿上外套出门。
她下楼时,虞修白和蒋一轮还在大堂靠窗的位置谈事情,他面前放了一本电笔,神情专注认真,蒋一轮看起来也很投入。
她站到他们身边许久,两人都未注意,直到她朝他伸出手去,他才惊得猛地起身,拉住她的手要她坐下。
羚微笑,“我来跟你说一声,我出去一下。”
虞修白皱眉,“眼下情况并不明朗,你不能外出。”
羚坚持,有点儿后悔来跟他报备了,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和乔逸帆有约,他更不会同意她外出。
“虞先生,要不派两个保镖跟着陶小姐?”这时,蒋一轮起身,适时插话。
羚立即高兴地点头同意,“好,就这么办吧。”
“你放心啦,我会格外小心,不会有事的。”她撒娇地摇着他的手臂,满脸祈求,“这几天我心情很糟,很想出去走走,你不会真的不准吧?”
“那我陪你一起。”虞修白伸手欲合上电脑,却被羚抬手阻止住,她温婉懂事地瞅着他,一汪水眸清澈如湖水,“因为我你耽误了太多的工作,你还是留在这儿办公,我会保持手机畅通,有什么事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虞修白受不了她软到极致的眼神,揽过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像是叮嘱一个孩子似的,“注意安全,保持警惕。”
羚郑重地点了点头,而后向外走去。
刚走至门外,真的有两个黑衣保镖走到了她的身后,训练有素地低头叫了她一声陶小姐,随即像是影子似的跟在她的身后。
羚朝他们礼貌的笑笑,没有多说一句话,走到路边招手拦出租车,而后直奔西门町,透过后视镜,她看到两个保镖开着一辆黑车始终跟着她。
“师傅,你能甩掉后面那辆车吗?”羚问。
师傅却是听不懂地摇头。
羚往靠椅上一躺,她并不介意两个保镖保护她的安全,她介意的是万一他们把自己跟乔逸帆见面的事汇报给虞修白,自己不就惨了?
还在犹豫之时,风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发出滴的一声,拿出一看,是乔逸帆发来的信息,简单的一行字,“前面的站台下车。”
他用的是繁体字,她把信息给师傅看,师傅瞄了一眼立即把车停到了乔逸帆口中所说的站台。
羚刚下车,斜刺里伸出来一只手,抓着她就潜进边上汹涌的人流。
这里是士林夜市,此时眼前到处是缤纷的霓虹灯,和熙熙攘攘的人群。
乔逸帆拉着羚,躲进人群里,而后进了一条逼仄的巷子,巷子里也挤满了人,巷子两旁是各种各样的美食,在无数人潮中,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他拉着她,突然一转,进了其中的一间店,穿过狭窄的走道,来到了里间。
眼前豁然开朗,身周的空气也清新起来。
“放开我。”由于紧张的奔跑,羚有些吃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用力去甩乔逸帆的手。
乔逸帆松开她,视线灼灼落在她的脸上。
羚四下顾盼,眼前是一个小院子,其中摆了一张桌子,一旁有个花架,花架上缠满了紫藤,这会儿缀着七彩的小灯,发出柔和漂亮的光芒。
这儿,跟外面的拥挤和喧嚣,截然不同。
她仿佛忽然掉进了一方静谧之所。
有人端来食物,乔逸帆不由分说拉住她坐到桌子边,“你尝尝,这些都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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