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不公平了。
……
来这儿会遇到陶柔,羚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见到她的精彩表演,神色淡淡,并不吃惊,也很给面子的没有跟她呛声。
她想着,反正自己不会久待,干嘛还要惹事上身?
可惜,她想息事宁人,却有人偏偏不饶她。
“姐姐,你的胳膊怎么样了?将来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陶柔坐到羚的边上,关切地问着。
羚不想离她太近,起身,走至一旁一整面落地玻璃前,透过洁净的玻璃望向外面绿茵茵的草地。
为了不至于冷场,腾艺及时接话,“逸帆花了不少时间精力,找了一位德国的骨科专家,经过会诊,羚的手臂会康复的。”
提起乔逸帆,陶柔的脸色便是一僵。
那天从医院跑出来后,她去了自己在外面的公寓,躲在公寓里两天,不断地用冰块和鸡蛋轮流敷,这张脸才慢慢好转。
直至今天,如果她不用粉底遮掩,皮肤上还有淡淡的青紫。
一想到当时的情形,就恨得牙痒痒。
她没料到之前还对她很好的乔逸帆,居然为了羚,是那样的绝情和狠心。
这一切,都是因为羚。
“会康复就好呀,万一要是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嘴上,如沐春风地说着,笑着。
而后,腾艺当着一家人的面就提出了让羚去祭拜祖宗,羚只当这是腾家人对先祖的一种尊重,并未深想。
腾艺也轻描淡写,没有多加赘述。
可是腾铭和陶柔却是神色微变,陶柔低着头,目光落在地毯一角,默不出声。
腾铭当着羚的面,也未说什么。
只是当羚到客房休息时,他忍不住开口说:“父亲,真的有必要让羚认祖归宗吗?”
腾艺坚持点头,“有!”
腾铭神色变冷,双手紧紧握着轮椅的扶手,“这是因为羚有孩子,而我和陶柔没有吗?”
腾艺神情微僵,仿佛是被戳穿了心思,有点难堪。
“阿铭,你放心,我不会亏待扬扬的,可他毕竟只是养子,身上没有我们腾家的血,莫莫不一样,她是羚的亲骨肉……”顿了一下,他又说:“如果羚的长子还在,就好了。”
腾艺陷入怅惘,没注意到腾铭阴沉的神色。
一旁的腾扬看见了,小小的身子本能地往后缩了缩,他看见腾铭推动轮椅,朝着偏厅的起居室走去。
“扬扬,过来。”他忽然喊了一声。
他吓得浑身一激灵,想到等待他的可能是一顿没来由的毒打,整个人便颤抖起来,可是……可是……如果不听话,只会换来更惨的境遇。
“扬扬,你聋了?”腾铭又喊了一声。
他只得低着头,咬着牙朝他走去。
进了偏厅,进了起居室,他命令他把房门关上,而后拾起茶几上的一根鞭子,精准地抽打在他的腿上,身上。
腾铭阴沉着脸,不说话,只发泄似地抽打,抽打。
响亮的鞭子,划破宁静的空气,一下一下落在孱弱的腾扬身上,腾扬双臂抬起,护着自己的头脸,后背对着无情冰冷的鞭子。
不知道是忌惮什么,这次持续的时间不长,腾铭扔了鞭子,冷着脸滚着轮椅进了自己的卧室,进去之前,冲他喊了声:“去把衣服换了,滚出去。”
他几乎走不稳路,双腿打着颤儿,扶着墙,一步一挪地走向衣帽间,在一堆华丽柔软的衣服间,挑了一套把自己严严实实地盖住。
……
为了方便,羚就住在另一边的偏厅里,刚好和腾铭相对着。
看得出来,腾家十分富有,难怪陶柔待在这儿不肯离开。
想到腾家财产的事,她得找个机会跟腾艺表明立场,拒不接受。
下午,睡了一觉,迷迷糊糊间做梦,梦到虞修白的脸,而后突然出现了恐怖的一幕,他的脸四周慢慢变黑,而后整个地连皮脱落,露出下面狰狞的血肉和疮疤,吓得她浑身冒汗,一激灵,清醒了过来。
虞修白……他到底经历过多少伤痛啊。
羚睡不着了,拉开包,想要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却突然发现手机不见了,狐疑地拧眉,手机哪儿去了?
她一直都是放在包里的啊。
早上还和顾宝贝打电话的呢,怎么现在就不见了?
找不到,可是她又想打电话给虞修白,告诉他自己出院了,便走出房间看大厅里有没有固定电话,还真的有。
刚拿起固定电话,拨了几个号码,感觉身后有异动,下意识转头一看,看到是陶柔。
她冷着脸,飘飘忽忽的像个女鬼似的来到她的身边,吓了她一大跳。
“你做什么?”羚皱眉。
“陶羚,那颗子弹怎么没射穿你的心脏,你怎么还好端端地站在这儿?”陶柔出声,语气冷的渗人。
羚反唇相讥,“让你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
陶柔气的浑身都绷紧了,冲着羚压抑的低吼,“你知不知道乔逸帆是我的,你居然敢来抢我的男人?”
见陶柔如此生气,羚心里有些快慰,忍不住说:“你怎么不说自己?明知道顾少清是我丈夫,是你姐夫,你还千方百计的跟我抢?”
“不,不一样,我爱顾少清,我爱他,你爱乔逸帆吗?”陶柔激动起来,失声低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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