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她的耳边低语。
夜,无限绵长,深沉,多变。
……
第二天,累惨了的羚和莫莫一起赖在大床上睡懒觉,浑然不觉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宋洛在门外徘徊了半个小时,见里面没一点动静,又折回大厅,羚的大哥和乔逸帆神色都有些不好。
腾铭追问:“羚呢?”昨晚就以羚有点累所以早早休息为由,让他们也早点休息,可这都过一夜了,还没休息好?
宋洛尴尬地咧了咧嘴,指了指客房最里间的一间卧室,说:“大概是昨晚累了,今天有点起不来,大家抱歉,抱歉哈。”
乔逸帆的神色一冷,帅气的脸上布满阴霾,他知道那间卧室住的是昨晚那个脸色苍白却异常好看的男人。
羚昨晚居然和他在一起?
气氛正尴尬着,皮鞋踏地的声音清脆地传来。
几人不约而同朝着声源看过去,阳光倾斜中,高大挺拔的男人逆光而来,一身雪白的西装,如雪洁净。
一双凤眼,眸光奕奕,璀璨生辉。
眉梢眼角挂着餍足的笑意,一看就知道昨晚经历了什么风流韵事儿。
“腾大哥,乔先生,羚让我先来跟你们赔个不是,她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会迟些起来。”他走至两人身边,淡淡启口。
腾铭神色间满是错愕和意外,有些难堪地去看乔逸帆,似乎是怕他会发飙,但他没有,他只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开口:“没事没事,那我们先到外面转转,就不等她了。”
“宋洛,麻烦你下山一趟,去羚车里的后备箱,把她的行李拿上来。”
宋洛福至心灵,立即来了一句:“陶小姐的衣服是不是被你撕烂了?”
虞修白横他一眼,默然无声。
乔逸帆神色未变,起身,推着腾铭往外走,没一会儿,穿过大堂,出了房子。
他们走后,宋洛用力扫视虞修白,甚至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随即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大老板,还是你厉害,沾了腥,病就全好了,好神奇。”
虞修白白了一眼宋洛,朝着外面努了努嘴,“好好看着他们俩,顺便去查一下乔逸帆的背景。”
宋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追问:“你和陶小姐,昨晚是不是真的……”
还未问完,就遭到虞修白一记铁拳的重击,“别啰嗦,下山拿行李。”
宋洛只好灰溜溜地赶紧去了。
……
卧室里,羚慢慢醒转,不是自然醒,是被莫莫吵醒的,小丫头站在床边,问她:“妈妈,浴室里没有我的洗漱用品。”
羚爬起来,挠着发丝左右看了看,昨晚的情形旋风一样涌进脑海里,脸色倏地一红,动了动身子,像被卡车碾过一般,一阵酸痛无力。
“哦,等下妈妈拿给你。”羚出声。
莫莫看了看她,突然冲她做了个鬼脸,“妈妈羞羞,妈妈没穿睡衣。”
羚赶紧拢了拢薄被,忍不住问莫莫:“你虞叔叔呢?”
莫莫摇头,“莫莫醒来就没有看到他了,妈妈,虞叔叔的病,好了吗?”
提起这个,羚就恨得咬牙切齿,病的都神志不清的人了,居然还能把她折腾的一会到九霄云端,一会到海啸中间。
“好了。”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
“妈妈,你的脸好红啊。”莫莫天真地眨巴着大眼,盯着妈妈红苹果的脸蛋儿看。
羚咬唇,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莫莫倒好,转过身踮起脚尖打开门,蹬蹬蹬往外跑,“我去找虞叔叔了。”
羚朝地上看一眼,红唇一扁,她的衣服都被撕碎了。
这个样子,要她怎么起床?
正自懊恼,房门被人打开,虞修白靠在门口,目光淡淡看着她,“我叫宋助理帮你下去拿行李了,你稍等一下。”
莫莫趴在他的腿边,一直朝羚做鬼脸。
羚羞的低了头,指甲挠着被单,虞修白的气色和精神看起来都很好,她都要怀疑他昨晚是生假病。
“我带莫莫去洗漱,你再睡一会。”他带着莫莫又转身离去,一大一小相携的背影,无比和谐。
“喂——”她想要问问他,为什么昨晚他的一举一动,都和顾少清一样?
他回头,好看的眉目轻轻一挑,“什么事?”
羚咬唇,看着虞修白棱角分明的俊脸,明明和顾少清不一样,就连眼神也变得温润如玉,朗朗如清风。
气质,更是不同。
她是不是产生了错觉?或者是得了精神分列症?
“没事。”挥了挥手,扯高被子苦恼地盖住自己,蒙在被窝里,细细地想昨晚的情形,真的一样,不是错觉,不是她精分。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疑问,像是一粒种子,无意间在她心头发芽,疯狂滋长,她忍不住开始想着虞修白,分析他,解剖他。
二十分钟后,他拿着她的行李箱来了,莫莫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后面。
“你想穿哪一件?”虞修白自然而然打开行李箱,看了眼整齐码放的衣服,转过头问羚。
羚一脸吃惊样,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神色微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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