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重大的杀人案,行凶的人叫孙霆均。
真的,我特别害怕这样的场景出现。
倒抽了两口冷气后,我走过去扶住沈芳,她摇摇头说她没事,可眼泪却忽然汹涌地从眼眶中流淌出来。
孙霆均这一生,是对不起沈芳的。
从最初的侵犯,到一次又一次的羞辱,他有逼迫一个女人恨他的能力。
沈芳一定也真真切切地恨过他,可她却看到了孙霆均对我的种种关怀,发现这个如同恶魔一样出现在在我们生活的孙霆均也有着异常温柔的一面。
“阿临会处理好的。放心。”我拍拍沈芳的肩。
她点头。
后来,我和沈芳忽然都不再说什么,这种感觉就像我们两个要好了很多年的朋友,现在依然想要靠近对方,只是不管怎么靠近,还是回不到以前的距离。
我们小心翼翼,我们貌合神离。
黑皮的手机被我紧紧握在手里,打开后,我直奔通讯录而去。
手指下滑了没一会,一个备注就吸引了我的注意。
随后我翻到通话记录,发现黑皮和这个女人的通话来往很频繁,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紧张了起来,但追根究底后应该是黑皮备注的那个名字:Aimee.
我拨通了电话后,十分冒昧地问她和黑皮的关系。并且向她说清了事情原委。且在她应声的时候确定了这个Aimee和在霍佑伸的初恋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正在我叙述完是事件准备等待对方回应这起事件时,电话那头默了好一会,传来了一句很是惊人的回答。
那头的Aimee说:“他是我的丈夫没错。既然你们已经叫了救护车,那也没我什么事了。记得把医药费付了你们就走吧,到时候把医院的地址和病房号码发给我,我会安排人过去照顾。”
我实打实地愣了一下,因为这个女人的冷漠程度超乎了我的想象。
“哦对,你的声音听上去很熟悉,我们是不是见过?”那头的Aimee问。
“没见过。”
“哦。那你告诉一声你的女朋友,就说,平时行为应该检点一些。特别是不该招惹一些还没有结婚的成功人士。”
我无言以对,更隐隐察觉到了Aimee最后的警告应该有所指向。
如果没有猜错,Aimee对沈芳的敌意根本不是因为自己的丈夫。
电话被那头切断了,传来了何其冷淡的嘟嘟声。
救护车到的时候,上来的医护人员用担架把失去意识的黑皮抬出去。
后续的繁琐耽误了我们几人大半天的时间,等处理好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我们几个人全都连一口饭都没有吃上。
回到别墅后,保姆已经做好了饭菜,陶四一个人在桌上喝着闷酒等我们。
阿临过去夺走了陶四的酒杯,冷冰冰地骂了句:“打算喝死拉倒了?”
陶四强颜欢笑着,可笑得越来越难看,很快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说:“临哥,你说一个废物活在世界上浪费空气干什么?你告诉我!”
阿临板着张脸,让我和沈芳坐下吃饭,最后阿临自己坐下时才回了句:“你就这么想死?”
陶四闷了口酒:“不想活,真不想活。”
阿临看我一眼,后来没再说什么话,用力地往嘴里扒了几口饭,咀嚼的动作每一下都似乎很有力。
饭后,我让沈芳去客房睡一觉,然后自己一个人来到了五楼的阳台。
阿临没一会就找了过来,把我拉到小圆桌前坐下,开口就是一句:“酒店和医院我已经处理好了。倒是一个礼拜后怎么和老程交代?我们是不是应该规划一下了?”
我无奈地笑了一下:“为什么还是逃不过?你也看见了,孙霆均和沈芳的关系好不容易好起来。可是……”
我的鼻子一阵酸楚,一时半会却说不下去。
阿临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冷硬地说:“你该做的,不该做的,你都为他做了很多,这是他的命,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我望进了商临深渊一般的眼神,最终不得不艰难又痛苦地对阿临点了点头。
……
夜幕降临后,孙霆均出现在别墅门口。
他一手提着一个酒瓶,晃晃荡荡地就摔进了门。
沈芳上门迎他,他醉眼朦胧地看了眼沈芳,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忽然就把人搂入了怀中,撒娇般地喊了句:“老婆,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