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该死的那天是怎么回事?她穿了那条碎花的大长裙?”
梁家宽:“对。我记得特别清楚。才刚过清明,我们都要穿件毛衣呢。她穿个单布裙子就来了。要得俏,冻得跳。”哼哼地笑向汪辉,“你还说她不是勾引人?”
汪辉抿紧嘴巴。他怕嘴巴一松,就得一口唾沫淹死梁家宽。
梁家宽没撩拨够,又去看雷诺:”今天这个小警官怎么这么吓人啊!绷着个脸,一直没说话呢。”
雷诺定定地看着他。
梁家宽:“是不是上回来我家吃面,没给你牛肉放够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但他也没笑两声。因为笑得太放肆,牵扯到头脸上的伤,马上条件反射地抽着气,收起了多余的笑容。
汪辉心里暗暗痛快了些。
雷诺反正还是不理他。脸上的肌肉连动一动都不见迹象。
梁家宽看看雷诺,也觉得有些没意思似的。
林建军及时地插入:“江姗那天穿得那么不像样,你教育她了?”
这话梁家宽听得很舒服,不过他还是很轻蔑地嗤笑一声:“谁有空教育她呀!那天我媳妇手笨,端面给她的时候,不小心洒了一些在她宝贝裙子上。我媳妇这个人,你们也知道的,马上陪着笑脸说尽好话。哪知道越是给她赔不是,她越来劲儿。我在厨房里都听到了,赶紧出来。我当然要跟她据理力争。她倒比我有理,说我吼她,还说什么有理不在声高。当时店里还有其他客人,我媳妇怕影响生意,把我推回去。后来,我媳妇把面钱退给她,她都不领情,骂骂咧咧地走了。”
林建军:“走了?”
“急什么?”梁家宽一笑,“她能走,我也能走啊。我看着她出店门,便跟我媳妇说出去买包烟,也跟着出去了。”
林建军:“你一路跟着她?”
梁家宽:“我开着面包车,很快就追上了她。当时也是大晚上,路上没什么人了。我假装满脸是笑地问她,要不要搭个顺便车。她就上来了。上来就摸我大腿,你知道吗?”
林建军:“然后呢?”
梁家宽:“发浪啊!说,像我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娶个那么难看的女人?我说,我女人是没你好看。她就自己蹭上来,”他似是得意又似是厌恶地笑,“摸我……老二。我问她得给多少钱啊?她说谈钱多伤感情啊,让我给她买个LV的包就行了。”
“LV的包!”梁家宽哼哼地冷笑,“真当我是土包子什么都不懂呢。那玩意儿随便买买都得几千。”
“我就笑着问她,你那玩意儿是金子打的还是银子打的啊,这么值钱。”梁家宽的神色再度转冷,“她就发病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汪辉在心里给他默默地补上:无非就还是那些话,是不是男人,硬不硬得起来之类的……
反正又让梁家宽发疯了。
梁家宽:“我看也不用跟她废话了,就把她给做了。”
林建军:“怎么做的?”
梁家宽很轻松:“就跟宰牛一样啊,这可是我家祖传的手艺。用冰锥照准她后脖颈上一插。她当时正想下车呢,正好背对着我。就这么一插,”嘴上说着,手上也条件反射一样跟着动起来,当场给林建军他们演示了一遍,“她就不动了。”
林建军:“手段挺厉害的。”
这句话,林建军是真心的。
怪不得他们在面包车上没找到半滴人血。
怪不得郭达开到现在都没能确定那些受害者是怎么死的。冰锥又尖又细,一下子扎进去,顶多留下个小眼子。受害者们又被分了尸,分得那么碎,这么小的眼子很容易就被破坏、掩盖了。
他们想过凶手会有一整套的杀人工具,各种型号功能的刀具,可是从来没有人想过最重要的会是一把冰锥。
谁会想到这个男人的祖传绝技竟然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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