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邪祟冲撞,魑魅魍魉的东西都能来欺负一二,深失其望……”
贾环语调深沉如朱军,满脸的羞愧和自责。
可能是他的情绪感染了焦大,老头子哪里还有刚才的冷酷形象,居然一脸的泪花子……
贾环心道,可算是报仇了,还决定再使一把劲,继续道:“老祖宗救了我后,批评我没有继承先祖的勇武,我告诉他,我以后是要进学的,不从武。”
“哼!”
一脸的老泪纵横,也不擦,焦大却对贾环的话抱以冷哼。
贾环根本不在意,然后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焦大,道:“听我说要进学,老祖宗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连连摇头,说我这个榆木脑袋,根本不是进学的料,还是从武为上,至不济也能保护家人的安稳周全。”
焦大看来很赞同,深以为然的连连点头。
贾环继续道:“我就跟老祖宗诉苦,说荣宁二府如今一个会练武的人都没了,我就是想从武也没人教啊!”
“哼!”
老头儿化身骄傲的大公鸡,昂首挺胸,面带不屑。
贾环还是不理,继续道:“老祖宗听说之后,长长叹息了声,面带担忧,他问我,荣宁二府里,可还有什么老人没?若是有的话,那就去找他。老祖宗说他绝不信,当年的老人也会退化堕落,舍弃了武家的根本。焦太爷,您瞧,这不我就来找您来指点迷津了吗?我听赵国基说,焦太爷您如今是两府中地位最老,资格最硬的老人了。”
焦大刚才已经快风干的泪水,此刻又布满了脸上的沟壑,他哽咽道:“还是太爷懂人,知道还是老人顶用哇!可惜如今……”
“焦太爷,您甭伤心了。只要你把你的家传绝学传给我,我想老祖宗一定会欣慰的。您说呢?”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贾环目光奕奕的看着焦大,满脸期待。
焦大闻言,却长长的叹息了声,摇头道:“环哥儿,我哪里有什么家传绝学?你有一句话说对了,如今荣宁二府,已经没有从武之人了。堂堂勋贵武家,如今却……唉!”
贾环急了,老头儿要是不承认,那他这出戏不白唱了?
贾环道:“焦太爷,这个时候您可千万别谦虚。您老满府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您当年的丰功伟绩。要是没有您,哪有新中……不,要是没有您,哪有现在的贾府?您没听说过吗?人们都说,大海航行靠舵手,贾府跑腿,不,贾府富贵靠太爷,焦太爷!您说说,当年要不是您背着……”
贾环啰里啰嗦了一大堆,虽然还赶不上一些部门报告,但其肉麻程度,也超乎了焦大可以接受的范围。
黑不溜秋的脸庞居然发红了……
等贾环说的口干舌燥不得不停下来,继续巴巴的看着焦大时,老头儿居然还是摇了摇头,道:“环哥儿,不是老头子我藏私。我一生都在贾府,没儿没女,我藏私留给谁?我是真没什么家传绝学。我当初是被老太爷收养的,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在哪儿,我哪来的什么家传绝学?”
贾环闻言心里哇凉哇凉的,却还是不甘心,道:“可是我听赵国基说,您当年给老太爷牵马时,比马跑的还快,是有名的飞毛腿儿。焦太爷,您就看在我这么诚恳的份儿上,把你这个本事教给我。我跟你保证,绝对不怕苦不怕累,不建功劳建苦劳……”
听了贾环这些俏皮话,焦大也终于舍得露一抹笑脸了,道:“环哥儿,你是一个好孩子。可你没吃过苦,不知道习武到底受的是什么罪。”
这个问题太好应对了,贾环拍胸口拍的差点拍出内伤来,连连表态道:“苦不苦,想想红……想想秦军二万五!焦太爷,您尽管放心好了,爷们儿选的路,跪着也要自己走完。我给你保证,流血流汗绝不流泪!”
“哈哈哈!”
高冷的焦大终于被贾环给逗的开怀大笑了,中气十足,声震四野,惊的马鸣四起。
笑了好一阵后,焦大难得眼神温和的看着贾环,道:“如今高门勋贵里愿意从武的人越来越少了,他们甚至宁肯接受宗亲之爵,也不愿为了亲贵之爵选择从武。
为什么?不仅是因为习武花费惊人,更重要的是,习武所遭的痛苦,也是一般人远远无法承受的。
有天赋的人好一些,比如第一代荣宁二公,还有第二代的荣国公。
就连宁国府里第二代的代化,都是因为根骨不好,所以没有勇气从武,将老太爷留下来的亲贵之爵,换成了宗亲之爵,一等将军。
你想想,但凡习武容易一点,少一点苦,他又岂会这般选择?
代化为何英年早逝?就是因为宁国公留下来的亲贵爵位,在他手上给生生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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