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里,羞声道。
“你不是不想做吗?”我故意问道。
“谁说的,想……”她搡了我一下,娇羞道。
“不做吧,你弟弟不定啥时候会再来呢。”
“不,”她急了,“你不是说他回去睡觉了吧,再说他也同意咱……”
晕,女人若上来粘糊劲,可不管你咋的。
我问咋做?她说随便你。
正说着话,狗娃突然就从林子那边唰啦、唰啦地走了过来,故意弄得动静很大,远远地问道:“哥,你们完事了吗,特娘,我支钢丝套的时候还摔了一跤……”
我故意怨道:“还没呢,这刚来了情绪,你又冒了出来……”
把个大琴气的直掐我的胳膊。
狗娃哈哈大笑,说好,那你们忙着,我再出去转悠会。
大琴猛然抬头冲那边道:“别听他瞎说,我们在拉呱呢,过来吧。”
话落,我和狗娃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大琴又用力掐了我一下,一骨碌坐到了地上,急着拢头发,抻衣襟。
狗娃过来一屁股坐到地上,我俩就聊了起来,但因为大琴在,我们也不敢说别的,只聊山里哪儿有野鸡,哪个地方有狼獾窝,等等。
歇息了一会,我们遂起身跟着狗娃去查看他下的那些钢丝套,发现只套了一只野兔,其他地方还没动静。狗娃说狼獾一般下半夜才出来觅食,等明早咱再过来看看吧。
于是我打开夜眼,抓了几块石头,在林子里转了一圈,从树上打下了几只不知名的野鸟,就一路说笑着回了家。
第二天天色刚透明,狗娃就起来穿戴好衣服,把头上缠的伤布也扯了,出门就叫他姐赶紧做饭,说我和姐夫要去办离婚证明。
老两口一听迷糊了,你那个姐夫还在看守所里挨揍呢,咋突然又冒出一个来?
大琴就说是弟弟满嘴跑火车,别听他瞎咧咧。
狗娃却正色跟他爹娘道:“不是瞎咧咧,爹、娘,难道你们看不上我郭大哥?我跟你们说,他上没老,下没小,杠杠的好汉子一条,若错过这机会让他走了,那我姐可真要守寡了……”
我在西屋听着,暗暗发笑,这小子可真是啥话都能说出来。
老两口一听,也恍然大悟,或许他们也早在心目中看好了我,便说好是好,还不知你大哥愿意不愿意留在咱这穷山沟里呢。
狗娃就大包大揽地说没问题,昨晚睡觉的时候我就问了,他非常乐意。
话这么一挑明,我反而有些尴尬了,起来穿了衣服,去东屋问了好,一家人客客气气地吃了饭。
狗娃跟老两口和他姐交代了几句,便领着我出门往山外走去。
大琴追出来叮嘱,要我们不要再惹事,快去快回,晚上等你们回来吃饭。
狗娃大咧咧地说没事,姐夫稳重着呢,尽管放心吧,今晚就让你俩去我西屋搂着睡觉。
把他姐气的抓起块石头就要打他,狗娃哈哈大笑着跑远了。
二十多里山路走下来,太阳也高高地挂在了东半天,约莫是上午九点多了,我们也都出了汗。
远远地,东张村的轮廓也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里。
狗娃问我是直接去地里找万大刚,还是进村寻他?
我说都不行,他若在地里干活的话,肯定是男女老少一大群,咱也不敢明着去打呀,进村更不行,好汉打不出村去,最好你先单独把他约出来,找个偏僻的地方揍他。
狗娃被万大刚打怕了,不敢自己去找他。
最后商量了一阵,决定在村口等他,反正中午他们也要回村吃饭,趁那个工夫单独把他叫下,估计没问题。
主意打定后,我们又远远绕着村子转了大半个圈,发现一里外的一片地里有群人在劳作,便估量了他们中午回村的路口,在一河滩边的小树林里等了起来。
狗娃再三叮嘱我,打就必须打他个几天不吃食,让他心里产生阴影,要不他是不会服气的。
看来这小子对万大刚真是恨之入骨啊。
我说当然,大不了把他腿砸断,胳膊打折,活者抠下来他一只眼,让他成独眼龙,那样陈燕子也就瞧不上他了。
狗娃想了想,说那不敢,他若真成了残废,咱俩都的去坐牢,陈燕子也就没戏了,最好是打他屁股,打烂也没关系,或者破了他的相,让他成丑八怪,见不得人,当然这是在没办法的时候才能这么做,反正归根结底抱着一个目的:让他不敢再插手他和陈燕子的事就算大功告成。
我心不在焉地应了,心说我这也说的是瞎话呢,老子一个逃犯,哪敢再惹下祸端?到时把他放倒,拳打脚踹几下,警告他几句就算了。
我们在林子里三聊两吹,不知不觉天色就晌了。
远远地望见在地里劳作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地上了小路,呼兄唤弟的往这儿慢慢走来。
“下工了,走!”狗娃拽着我起身就要往不远处的村口走。
我忙道:“不行,咱俩不能一块去,别让那小子警觉。你自己过去把他拦下叫到这边来就行。”
狗娃怕呀,说他若不来咋办?万一那小子直接在路上动手咋办?
我火了,说我在这儿是个木头吗,看着苗头不好就立马窜过去救驾,你放心好了,这次保证让你吃不着亏。
他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又再三叮嘱我一定要看好了,别让他打了人再窜进村去,那样咱就溴大了。
眼见那群下工的人稀稀拉拉,说说笑笑地离村子越来越近,我硬逼着狗娃溜到了不远处的村口一个草垛后,等待拦截万大刚。
不一会儿,那群人就过来了,我避在一簇灌木丛后眯眼瞅去,见人群里有几个穿戴比本地村民洋气的青年男女,其中一个着一身帆布衣裤,大高个,显得很壮实,那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万大刚吧?
那陈燕子呢,我也不认识,只觉得她们个个都很漂亮,当然这是相对本地农村妇女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