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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麻子见前面大街北侧有户深宅大院,知道是本村的财主,边让我背着往前走,边手举着白布幡大声吆喝起来:“算卦相面,占卜称骨,人生八字样样皆灵。人的命天注定啦!”
我背着他,就这么吆喝着到了院门口,来回走了一趟,大门还是纹丝不动地紧闭着。
咦?难道这家人不在?不对呀,院门口大街上的雪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门上也没挂锁,肯定是在家。
三麻子清了清嗓子,又嘶声喊了起来:“潍县神算子,占卦算命,神机百灵,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中间算人富贵百命……”
“三爷,别吆喝了,人家肯定不算。”我有些失望地看着那紧闭的大门,跟三麻子道。
一大清早的,这一老一少,举着个破白布幡在人家门口老晃悠,不是个事呀,万一把人吆喝烦了,出来揍你一顿,也白受着。
“闭嘴!”三麻子低声严厉地呵斥了我一声,又扯着嗓子吆喝,"潍县神算大师胡半仙特来本村为有缘众生指点迷津啦!"
话刚落,大门忽然哗啦一声敞开一条缝,一光头汉子伸出头来斥道:“马格逼的,在这吆喝啥子,滚!”
我靠,看来这伙计应该是宅院里的下人。
三麻子遂呵呵笑道:“小伙子,看你方头大脸的应该是有福之人,日后定能发达。”
那汉子一听,眨眨眼,好奇心上来了,打量了我们一眼,忙从门里出来,冲三麻子道:“真事咋的?”
三麻子道:“人生在世,富贵在天,你面相上带着呢。”
汉子惊讶地长大了嘴:“咦?你,你咋知道俺的小名?”
我靠,原来这汉子叫富贵。
三麻子呵呵一笑,道:“这还不简单?我是干啥的呀。”
三麻子说着,晃了晃手举着的白布幡。
富贵大喜,忙颠着脸皮堆笑着凑上来,小声道:“先生,那你快给我看看,我啥时候能发财娶媳妇?嘿嘿。”
他说着,不好意思地抬手挠了挠头皮。
就在这时,忽听屋里传来一声浑厚的嗓音:“富贵,你在那干啥,谁来了?”
富贵忙转头高应:“老爷,是占卦先生,他算卦很灵的。”
屋里那浑厚的声音道:“是吗?那把他叫进来吧。”
富贵忙应:“好的,老爷!”
三麻子一听有戏,忙问:“你家老爷叫啥?”
富贵小声道:“你不知道?俺老爷叫张贵发呀,出了名的大善人呢。”
三麻子顺口道:“噢,这就是张老爷的府邸呀,久仰久仰。”
“快进来。”
富贵说完,转身向院门走去,我也忙背着三麻子跟进了门,咣当一下,大门又被栓上。
一进院门,只见正屋一溜四间青砖瓦房,还有东西厢房,院子也很大,且用青砖铺地,一看就是个不一般的财主家。
此时,那张财主正独自坐在客厅里喝茶,富贵领着我们一进客厅,张财主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有五十多岁,头戴瓜皮棉帽,身穿酱紫色棉袍,方脸大耳,身材也高大。
富贵介绍道:“老爷,这就是算命先生。”
我忙把三麻子从背上放下来,三麻子随手把那布幡递给了我,双拳冲财主一拱:“张老爷好!”
张财主打量着尖嘴猴腮的三麻子,也一抱拳:“幸会,先生请坐!”
三麻子见张财主方头大耳的,遂咧嘴道:“多谢老爷!一看就是有福之人,久仰,久仰。”
富贵扶着三麻子坐在了东家桌对面的椅子上。
张财主对富贵道:“富贵,上茶!”
富贵应声进了里屋。
我见三麻子并不急着说话,而是脸色平静地在观察着客厅摆设的同时偷偷瞄一下对桌的张财主,他知道这个财主肯定有事问自己,所以要后发制人更能显出自己的分量。这也是三麻子惯用的伎俩。
张财主看着三麻子,问道:“不知先生是……”
三麻子微微欠身,笑道:“张老爷,我们是潍县胡家屯的,在下大名胡高原,人送外号胡半仙,您老听说过吧?”
我靠,这又把名改了?
张财主自然没听说过,但似乎为了不驳三麻子的面子,就点头:“噢,胡半仙就是你啊,久仰久仰。”
三麻子咧嘴道:“客气,客气。”
富贵提着暖瓶从里屋出来,泡茶倒水。
张财主又不说话了。看那表情似有万般心事。他心里显然对我们还心存疑虑。这很好理解,一大早的,凭空来了两个陌生人,自称是算命的“半仙”,谁知是真是假,万一被卦艺不精的二逼忽悠了,那会遭人耻笑的。
而三麻子却坐不住了,他要找个引子套他尽快说出来,速战速决。要知道,我们的肚子还咕噜着呢。
三麻子端起茶碗,凑到嘴边慢慢呷着,故意打量着张财主,自言自语地点了点头:“好,好命呀,老爷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大福大贵之命,老祖宗研究的书本真是神呀。”
张财主呵呵笑道:“先生过奖了,我张某人不愁吃穿,都靠祖上庇荫加上老天爷照应。”
三麻子附和道:“那是,那是。不知老爷您要算……”
张财主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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