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年轻的时候一点不努力。”我把橘子整个的包进嘴里。
“话怎么能这么说?很多事情还要有机遇。”
我停止咀嚼橘子。
“不不,你别误解了。我不是指我爸帮忙的事。你或许没感觉到,我从我爸的发展来看就知道很要机遇。你知道吗?我爸下个月要来省城学习一段时间,他说到时带我们去见见他那些省城的好朋友。”吴淑芳又剥开一个橘子递给我。
“我们?是带我和你吗?”我怀疑我听错了。
“当然是我们。爸爸说带我们去见见这些高官,对我们将来的毕业分配还有将来的工作都大有帮助。出学校以后很需要人脉的。”吴淑芳说。
“或许吧。”
“我们从医的人最需要的是精湛的技术,像你这么用心,我爸爸很是欣赏。他总是告诫我要像你一样把医学知识学扎实了。有了精湛的技术,再加上很好的人脉,这个人便立马成为医院的骨干。”吴淑芳津津乐道。
“可你知道我最不愿见的就是那些人。再说我以什么身份去见那些人?”
“不愿见就少见,也只是初步接触而已。那些关系爸爸会给我们铺好的,不需要我们操心。你想以什么身份去呢?”吴淑芳微笑着问道。
我摇了摇头。
“管他以什么身份去。对了,我得给你洗衣服了。朱德发不是请大家吃饭吗?”
吴淑芳走去卫生间给我洗衣服。她摞起袖子,将塑料桶洗干净,然后往塑料桶里放水。她先往塑料桶里加了一些洗衣粉,接着用手在水里搅了搅,再把我堆在卫生间门口的衣服放进塑料桶。做这些事她几乎是一气呵成。
那一刻,我感觉有一股热流从心底缓缓升起,逐步弥漫全身。我体会到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
吴淑芳除了性格有点偏激,就再难找到她什么缺点,总体来看,是一个贤惠而体贴的女孩。一个高干子弟,初识时给我一种讲排场爱虚荣的高干子弟,因为一场意外的相识,死心塌地喜欢我,考我要考的大学,学我要学的专业,为我哭,为我笑,现在竟然还蹲在卫生间里为我洗换洗的衣服。
我郑启航何德何能?
看来父亲的说法不是没有道理的。
“你在想什么?”吴淑芳打断我的沉思。她在清洗已经洗好了的衣服。
“没,我没想什么。我是觉得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那就一起来动手,把清好了水的衣服拧干拿去阳台上晾。”吴淑芳说。
“OK。”
晾晒好衣服,我们一起去朱德发约定好的小饭店。小饭店就在我租住地那个小区附近。
丁莹、朱德发和曹水根已经等候在那里。我们进了一个小包厢。
“你没把你那两个小兄弟叫过来吗?”我问朱德发。
“我叫了他们。他们说不好意思见你。”朱德发说。
“有句话不是说不打不相识吗?从你的角度讲,他们是很够意思的。”我显得很淡定。
“所以我打心里敬佩你郑启航。你的心胸太豁达了。今天我要好好敬你的酒。”
“我可不太会喝酒。”
曹水根默默地喝着茶。
“金三,吴莲子没有空吗?还有,金二怎么还没有来?”我说。
“徐峥平不是去做家教了吗?”丁莹说。
“他家教四点钟结束,这个时候早该回来了。”
“金二的喜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曹水根嘟哝着。
“这个鬼家伙。”我说。
“徐峥平会有什么喜好,说来听听。”朱德发说。
“等会他回来你自己问他。”我说,“金三,你还没说吴莲子怎么不来呢?”
“我没说她不来。我只是无法确定她来还是不来。”曹水根说。
“怎么这么说?”我问道。
“到现在我都没法琢磨透吴莲子的心。有时候我觉得她是爱我的,可有时候我又感觉她心里根本没有我。她真要把我折磨疯了。”
“爱情总是这么磨人。”丁莹说。
“是吗?可爱情一向不是很甜美的吗?而我则被吴莲子搅得神魂颠倒。丁莹,我怎么看你和朱德发总是一副甜甜蜜蜜的样子?”曹水根说。
“你问朱德发是不是这个样子?”丁莹说。
“是这样吗,朱德发?”
“嗯——应该是这样吧。至少我是这种感觉。我想到丁莹就会觉得无比甜蜜。”朱德发说。
“看你这张嘴,就像抹了蜜一般。”丁莹说。
“我想到吴莲子也是甜甜蜜蜜的。可吴莲子对我时而冷淡时而火热,对我而言,她是像雾像雨又像风。”
“你说这么多,我还是没有搞懂吴莲子到底会不会来吃饭。”我说。
“我去师专没找着吴莲子,杨彩莲说她出去了。我叫杨彩莲转达我的邀请。你说我能确定她来还是不来呢?”曹水根就像一个怨妇。
“谁说没法确定?我不是来了吗?”吴莲子突然出现在包厢门口。
“莲子!”曹水根惊喜地站起来。他迎过去,双手因为激动而不停地揉搓着。
“曹水根你啊就是不信任我,你的邀请我会不答应吗?”吴莲子走进包厢。
“我,我……”曹水根的脸都红了。
“好了。来了就好。那我叫服务员上菜了。”朱德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