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烫。
是她太敏感吗?
他只是好意帮她理顺头发,她却像是触电般,他的手指每每滑过头皮,穿过发丝,她的心就突突的跳,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从背脊爬上来,让她整个身子都软了。
佯装镇定的催促,"快点,随便弄弄就行,免得头发掉到锅里。"
"这就好。"
他笑了笑,这才收了手,灵筠看向他黑眸里噙着的笑意,局促的移开目光,"你出去吧,站在这里挡路。"
"这么宽敞,我哪里挡路了。"
他故意往旁边一站,侧首看她,"你弄吧,我不妨碍你。"
不妨碍?
他那样目光如影随形的跟着她,怎么可能不妨碍?
感受他灼人的目光逗留在脸上,那样直接又炽热的视线就像一团火,在灼烧她,让她极力的想要忽视他的存在,都很难!
厨房里安静的很,可是安静之中又弥漫着微妙的暧昧,他含笑的目光紧随着她,灵筠气不过,也只能瞪他一眼,转过身背对着他,逼迫自己不要轻易被他左右了情绪。、
"我想了想,咱们还是去外公那边住一段时间。"
他不紧不慢的说着,黑眸紧锁着她的任何反应。
见她手上的动作顿住,他又接着说,"你正好过去,让李叔做些好吃的给你补补,瞧你最近瘦的。"
她斥之一笑。
补身子?
恐怕他要去那边住,实际是想一探许博涛到底在盘算什么。
想到很可能会和许博涛经常见面,灵筠微微皱眉,知道以后的相处必定会尴尬,她的前夫,如今成了现任丈夫的舅舅?
这样的事情,就像一个狗血的故事,却悲剧的真实发生在她的生活里。
顾鸿煊似洞悉她的心思,开口说,"外公早就知道你的身份,这么长的时间,他没有任何的表态,就证明他不会干涉我们的事情,你就像以前一样坦然面对就好,不需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你的身份,就是我的妻子,记住这一点即可。"
灵筠看向他,他是在提醒她吗?
提醒她不要忘记自己此时的身份,不要妄想再和许博涛有半点瓜葛。
她抿了抿唇角,不回应,将随意准备的小炒菜端到外面,低着头漠然的洗了洗手,这才开口说,"好了,你吃吧,我困了,先上去睡了。"
彼此擦身而过时,他握住了她的手臂,灵筠看了他一眼,本以为他又要发作什么,他却久久抿唇不语,只见他捏了捏眉心,松了手,倦怠道,"去吧。"
灵筠刚回到卧室,便听到楼下哐啷一声,明显是东西摔碎的声音。
她没去搭理,直接走向床边,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忙着工作的事情,度假村这个案子她不容许有半点的疏忽,这个案子只有完美了,以后她才能真的在这一块站稳脚步。
盘着腿坐在床上,一边摆放了好多的资料,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敲打着。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却迟迟都不见他上来。
反倒是听见张姨蹭蹭蹭焦急的脚步声,灵筠蹙眉,看向门口,思量须臾,这才放下电脑,下了床走向门口。
她的脚步向来都很轻,轻到楼下的人根本不会察觉她的到来。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张姨说,"你是存心不想要这条腿了是不是?上次无缘无故的被人用枪打伤了,回来躺了好久,你都忘了?"
"这下又把这边腿给伤了,我真是看着你就焦急,灵筠也真是,就让你一个大男人在下面收拾碗筷,你看看,这碎碗片都扎到脚底了,这要是落的什么毛病怎么得了,你这边腿自从上次被枪伤后就流下毛病,一变天,你就时常按着那边腿,走路也没以前利索,准是上次留下的后遗症。"
"张姨,只是一点小伤,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顾鸿煊无奈的笑了。
他只是不小心打碎了碗,没收拾干净,他的脚不小心被瓷碗碎片扎伤,留了点血,张姨听见楼下响起东西摔碎的东西就慌忙赶下来。
"怎么能是小伤呢?你这腿上次的枪伤就留下了后遗症了,这次虽然只是小瓷片,也不能不当回事啊,照我看,你还是去趟医院吧,去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小碎片扎在肉里。"
张姨焦急不已,连三劝着顾鸿煊上医院。
他却执意不去,"算了,这点伤死不了,不必要去医院搞得那么严重。"
灵筠站在楼梯口,手扶在楼梯扶手上,疑惑呃蹙起秀眉。
枪伤?
他的腿是枪伤?
怎么伤的?
她问过几次,他都不太愿意说,后来她干脆不问,因为他的过去从来都不允许她去触碰。
恍惚中,脑海里不知为何浮现了自己被抓的一幕,想起了当时幻听到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