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二姐是学芭蕾的,没了腿她以后怎么办?这比直接要了她的命都严重。"
灵筠紧咬着牙关,隐忍下心里的痛,轻轻的拥住小北,过了好久,才沙哑的说,"小北,我们只能这么做,你希望依兰离开我们吗?作为姐姐,我希望她活着。"
年仅17岁的陆小北,向来说自己是男子汉,即使在妈妈离开的时候都不曾哭泣的孩子……
这一刻,却紧紧的抱住陆灵筠,他滚烫的泪水悄无声息的沁湿了她的衣服一大片……
医生说,家属要尽快决定,耽误了最好的手术时间,伤者恐怕连存活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们没有别的选择,一是梦想,二是生命。
作为依兰的亲人,他们希望她能活下来,即使她以后会恨他们……
手术在进行之时,灵筠掏出手机看了眼许博涛发来的简讯:今晚有事,不回去了。
她走到外边,打了许博涛的电话,那边却传来冷冰冰的声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失落的放下手机,自己在经历这么大的事情,身为她丈夫的他,又在哪里?
有时候,陆灵筠总感觉自己没有结婚,还是一个人……
她看着手上的戒指,除了这个婚戒能说明她结婚了,他哪一点做的像个丈夫?
"姐夫不来吗?"
小北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灵筠回头,掩饰自己的失落,弯起嘴角,"他有事。"
"再忙的事情,出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来陪在你身边吗?姐,你那么爱他,他对你却没有半点怜惜,值得吗?"
陆灵筠低下头,不想揭开自己的心底的伤,"小北,不说这个行吗?"
陆小北叹气,随即又好像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你和二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昨天回来就跟我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会让你后悔的。"
闻言,灵筠的心口一窒。
愧疚涌上心头,她知道这是一场误会,可如果她昨晚能及时的赶去和依兰解释,就不会有这些悲剧,偏偏她高估了依兰的承受能力,以为她只要冷静一下就会没事。
她叹口气,不知道这一切该从何说起,罪魁祸首是那个傲慢而不可一世的家伙!!
她的脑海里浮现了他坏坏的笑意,一看就是个仗着自己老爹有钱有势就为所欲为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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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
许博涛笔直的立在落地窗前,一手捅在裤袋里,一手端着红酒杯。
剑眉紧蹙,深邃双眸里讳莫如深,没有丝毫波澜。
忽而,腰上多了一双娇嫩的手。
紧接着,女人玲珑有致的身体紧贴在他身后,小脸也趴在他的背上,柔柔道,"不是说好了今晚不回去吗?"
许博涛侧首望着身后的女人,紧蹙的眉峰舒展开,"明天有重要的会议,我的文件落在家里。"
"那叫秘书到家里去拿,不就好了?"
她紧紧抱着他,就是不想让他今晚离开……
许博涛微蹙眉,拉下她的手,转过身将酒杯放在一边,抬起她的下颌,那张精致的脸蛋儿足以让所有的男人为之迷醉。
"关心,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她嘟唇,拉下他的手,紧紧握着,"对,以前我不这样,我以为女人要有最起码的矜持,可是我的矜持让你离我越来越远,博涛,我不想要这样,不想要你回去还对着另外一个女人生活。"
她的眼睛泛红,泪花涌现,"有时候看见灵筠伤心,我也难过,她毕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她幸福的,可是上天偏要这么捉弄人,让她和我都爱上一个男人。我看的出来,她跟你在一起一点都不幸福,既然你不喜欢她,何不如分开呢?"
关心主动的靠近他的怀里,喃喃道着,"博涛,我承认我后悔了,我当初不该为了去深造的机会跟你分手,知道你结婚后,我整个人都要奔溃了,而且那个女人还是我最好的朋友。"
许博涛叹口气,抱紧怀里的女人,低声道,"再给我点时间。"
"我会跟她离婚,等我结束了手上的工作。"
闻言,关心破涕而笑,紧紧抱着他,"我可以等你,无论多久。"
"对了,我今天帮你买了生日礼物,你等等,我去拿来。"
关心笑着离开,不一会儿的时间就拿来领带,站在他的面前,亲手解开他的领带,又系上她买的。
她的神态很温柔,身上又有着让男人迷醉的香味,睡衣那般透明,可以看尽里头的姣好风景,恐怕自持力再好的男人都难以在她面前不为所动。
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止住她的动作,俯下头便深深的吻了下去……
男人只要想留下来,即使家里放着黄金万两都不会为之动容,而此时的许博涛就如此,早已将重要会议抛之脑后,扯开领带,解开衬衣,拉下她透明睡衣,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就朝那张大床走去……
那么急切,那么热情,那么如火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