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禁不住钱父钱母的唠叨,辞职回家接受了国家分配的工作,做公务员不久便和门当户对的人结婚了。
陆云心的社会地位,每天都在变化着,可以说得上逐步青云。同钱小小的差别也越来越大,都不在同一个圈子,后来交往也越来越少,慢慢地断了联系。
一笑而过后,陆云心除了在日记中记下深刻的一笔,慢慢地忘却了曾经有那么一个同桌:她是作者笔下书写的一名女配。
而女主的日子却过得水深火热,孙莲以为抓紧了周浪,以为可以过上幸福富裕的生活,可惜,高门公子哥和平民女学生的爱情,或许曾经因为那种新鲜的奇妙观感而互相吸引,曾为了一抹柔情不顾家人反对而成婚领了小红本,但后天培养的生活观念很多时候,都是大径不同的。
观念的代沟,门户的偏见,又因为周浪本身就不是安稳过日的人,他就是天生的浪子,或许能为孙莲停下流浪的步伐一时,却不能永远的停驻在她的身边。
感觉是最经不起时间的磋磨,生活中的油盐米醋的侵噬,激情慢慢地消失。
魔都的灯红酒绿,万丈红尘的诱惑,周浪还是游走在花丛中。
可惜,这是本书的世界,女主男主天生就有光环,想分舍不得,欲合又吵吵闹闹,分分合合,不知伤害了多少女配、炮灰。最终两人在一起了,中间不知有多少的孽缘和血泪。
陆云心好好地活着,活得长长久久,钱小小的儿子传来钱小小仙逝的消息,她愣了愣;孙莲和周浪那对冤家双双去了,她捏着书的手紧了紧;跟着她身后追求一段时间后娶了别人的吴刚,也抵抗不了衰老闭上了眼睛,她呆滞地盯着开得灿烂的菊花,最后送了一束在他的坟前。
时光让生命收获喜悦,同时也很残忍地带走了一切。陆云心在八十岁的时候,跟她同年的友人,大都离开的人世,她前去吊唁,泪水哭得都流不出来了。
最爱做公益活动的她,出手更大笔了,在她剩下的时间里,成立了公益基金会,帮助那些贫困的人们有着更好的未来。
九十岁的那年,许多国际友人前来参加她的寿辰,那时的她脸上爬满了皱纹,脚步蹒跚,行动不便。只在宴会上露了面,口齿不明地说几句话,便让仆人推着离开了。
等她活到一百的时候,她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友人们活着没有一个,国家的领导人也换了几个,科技发展比第一世还好。
全世界每天都在变,日新月异,世界在她的视线中变得更好,也更陌生。
所有一切在时光的洗礼下,恩怨情仇也淡了,时光中发生的陈年往事还是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中,已经去世的音容笑貌时常在她的眼前闪动,她也爱回忆了,回忆当年她奋斗时,在她生命中路过的旅人......
百岁的寿辰刚过去的第二天,陆云心就被照顾她的仆人发现,发现时,身体都僵硬了,冷得冻着了仆人触摸试探的手指,也冰着了仆人的心。
仆人照顾她约有二十年了,人生的大部分时光是花费在陆云心的身上,因为陆云心,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跟在陆云心的身边,开阔了视线,也十分敬佩陆云心。
敬佩她生活的态度,敬佩她的能力和性格,更敬佩她帮助了很多很多的人.......
现今,她的主子永远地离开,去了她到不了的天堂,仆人哭得鼻涕都流出来了,她知道人固有一死,可当这天来到的时候,她却难以接受。
而被陆云心一直当成儿子养大的继承人,更哭得眼泪鼻涕直流,红肿着眼睛忍受着悲伤办起了殇事,迎接着一茬又一茬宾客......
......
柳湘莲掀开毯子,起身快步小跑出了屋,穿过走廊,路过假山,远远地就看见友人歇坐在亭子里,他才大步走近跨入亭子。
他作揖,忙道:“若兰,查得如何?”他确定心上人的住处,一回来就央请了好友卫若兰帮着打听。
卫若兰家族同四公八王多有联系,与金陵一家两侯爵的史家常有走动,央他打听金陵本地的事最是清楚。
“此姝你认定了么?”
“你又不是不知,我平生爱颜,只愿娶一绝色为妻。我与她有两面之缘,第一次惊鸿一瞥就下定决心娶她为妻了。”柳湘莲褪去了平日里浪子风格,认真回道。
惹得卫若兰直叹:”不知该说你怎好,纳妾纳颜,娶妻娶贤。你怎可就一面之缘,连她家室不晓就决心娶人,要是娶了个不贤的人儿回家,你本身就是浪子成性,别到时连家都不愿回了,何苦来哉?“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