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突出的脸,没有告诉她,钥匙早在她离开这个家门的时候就扔掉了。
“妹妹,快进来吃饭吧。”
林晚冬笑着为她摆好碗筷。
林初夏洗完手出来,拉开椅子坐下。这对母女对她从未这般殷勤过,她没有动筷子,看着碗里堆积的食物,抿唇道:“直说吧。”
许柳微愣,看向林晚冬。
她放下筷子,忽然便握住了林初夏一双手!
“妹妹!你救救我妈吧……”
林晚冬打起了感情牌,说得合情合理,“爸爸入狱前曾经说过,我们是一家人,要彼此照顾,相亲相爱。以前的事,我向你道歉……但这一次,你一定不能见死不救啊!”
“相亲相爱?彼此照顾?”
林初夏摇着头笑了,语调忽然凉了:“你算计我的时候,赶我出家门的时候,不顾爷爷是死是活的时候,又有没有想过我们是一家人?”
“现在出了事,你想补救了。林晚冬,晚了!曾经爷爷的病危通知书下来的时候,你说过一句话:生死有命。你不会忘记吧?”
林晚冬握住她的手松了松。
“我可以把我卡里的钱给你们,你拿去救急。但别指望能在陆南城身上打主意,你最好断了这个念头!”
林初夏深吸口气,彻底表明了立场。
许柳的脸色变了调,徒然觉得这一桌的美味佳肴都无味了。
林晚冬最后挣扎着,探寻道:“妹妹……我们搬走好不好?离开暮城,从今以后好好当一家人,行不行?”
“搬离暮城?什么意思?”
她敏锐的察觉到什么,盯向女人。
话说到这个地步,林晚冬索性直接摊牌。
“你和陆南城的事情,越熙落已经知道了。妹妹,再留在这个地方,对你没有好处。我们一起搬走,越熙落答应过会解决妈妈的医疗费……”
原来如此。
眸底的温度渐渐散去。
果然,她猜的不错,越熙落真的知道了。这对母女,她是另有所图。
像是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反问:“这是生我养我,我从小成长、求学,生活的地方。我从不偷税逃税,不违法犯法,我凭什么要搬?”
既然那个女人知道,那她被绑架的事情,也一定和越熙落脱不了干系。
“所以你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对么?”
林晚冬的语气也忽然凉了。
一顿饭吃到这个份上,哪还有半分人情味。
她用沉默代替回答,从始至终,没有动过一下筷子。起身,拎着包,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
“晚冬,这下怎么办?”
林晚冬眼眶涨红,她已经为了这辈子最疼她的女人彻底放下了尊严和面子去求她。可是……却是这样的结果。
“那就不要怪我了。”
林初夏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糖,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
没有回庄园,在路边打车,去了小公寓。
他知道这件事吗……
照他的本事,不可能到今天还没查到绑架她的人是谁。
唯一有可能,就是没有告诉她罢了。
越想下去,心头的憋闷就愈发厉害。林初夏歪着头靠在车窗上,城市风景一幕幕闪过,她缓缓伸出手指,一笔,一笔的勾勒着那个男人的眉眼轮廓……
鼻尖,忍不住酸得厉害。
晚上九点多。陆南城忙完一天的工作,回到庄园。
大厅,却不见她的影子。
他拦住路过的佣人,随口一问:“她在楼上?”
“先生,林小姐今天还没有回来。”
这么晚还没回来?
不由得想到前几天的事,眉心一凛。立刻拨通号码出去,果不其然,又是关机!
“左御,马上给我查一下她的位置!”陆南城脸色沉了下去。
十分钟后,左御急急忙忙折回身来,“哥,林小姐在小公寓。”
闻言,心底才松了口气。却还是皱着眉心,吩咐道:“备车,去苏林路。”
林初夏关掉电视刚要回房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陆南城在玄关处换了些,沉着一张脸走进来。
她一怔,默不作声的移开眼,不再看他。
“手机为什么关机?”
在她面前,高大的身躯落下一片阴影,将她笼罩。
林初夏盯着自己的脚趾,他一来,心里的憋闷就更加厉害。沉默着,没说话。
长指忽然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男人一双深瞳紧攫住她,重复了一遍:“回答我。为什么又不接电话?”
她隐隐在他漆黑的瞳孔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脆弱,敏感,爱得卑微又小心翼翼。
眼眶不由得湿了几分。
陆南城一怔,眉间皱褶豁然加深,沉声问:“谁又欺负你了,告诉我。”
该死,她的女人,自然只能他来欺负!几时轮得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