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菁华尚在,许多道术非人力可为,是以郭药师同广大民众一般,甚为笃信这种堪舆术书之说。
当下郭药师不再犹豫,急忙拜倒在地口中直道:“小子敢请道长指点一条活路!”公孙胜笑着将他扶起道:“你且随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只有这人能给你一条活路。”
郭药师连连叩谢,当下公孙胜三个带着郭药师出了偏帐,并未惊动那些金国护卫,便来到了大营内水营码头前。跟着公孙胜的便是乔道清与马灵两个,到了码头岸边,两个一声唿哨,岸边停靠的百余艘小艇便划出来一艘,到了近前,接住四人,便望外海行去。
郭药师见得这里水营码头往来船只如蚁,忙而不乱,顿时心头一惊,再看远处海天相接之处,一片海上艨艟巨舰,当真是桅杆如林,船身如城墙,密密层层,不知凡几,而那些船只看起来似乎都比自己先前见过的商船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心头不禁暗暗吃惊,想道:“糟糕,此前还同粘罕元帅与四太子说,宋军并无如何大的海船,此刻看来,宋军不但有大海船,而且还不少。”
心头惴惴不安,郭药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再近一些后,看得这一片艨艟巨舰仔细后,郭药师更是脸上变色,心头暗想道:“这梁山宋军有这许多大海船,说不定当真能送十万军马到来,看来此前是我夜郎自大,推算错了。”
再看此处,忽有十余艘古怪尖头帆船开过来,猛然间帆船上一片火光亮起,跟着轰鸣巨响声传来,郭药师也算见过一些火器,明白这是宋军海船上的火器开火了,把郭药师吓了一跳,他急忙站起身来,就打算跳水。
乔道清一把拉住,公孙胜笑道:“药师不必惊慌,此乃我海军破冰船正在破冰,保证这航道上不致于结冰。”郭药师心头稍定,坐在船头看时,只见那十余艘破冰船分为两列,正在朝着航道两侧的冰冻海面不断发射着炮弹及火箭,那些炮弹与火箭落在冰面上,便燃起大火,过不多时,冰面烧得脆裂,那些破冰船便鼓足风帆冲将上去,尖锐的船首顿时高高翘起,跟着船身前半部重重压在冰面上,靠着船身重量便将冰层压得四分五裂,随后上面便有军士射下钩枪来,将散碎的冰块拖开,那些散碎的冰块被海水冲刷,过不多时便越变越小了。如此反复,这条航道上被扩宽了不少。
郭药师看了一回梁山宋军的破冰作业,更是惊叹不已,心头又暗想道:“看来又算错了,只想着燕京外海封冻,却不曾想这梁山海军居然有这等破冰本事,当真是不可小觑。要摆弄这么庞大的一支舰队,看来这梁山在山东路当真已经是富可敌国了啊。”
正想间,小艇已经进了一片艨艟巨舰的锚地,穿行在一众一千五百料的大海船之间,郭药师更是张大了口,都说不出话来,到得船阵中央时,郭药师见到了一艘更加巨大的大船,只见她船身足有八十余丈长,足有十余丈高,威风凛凛的在一众大船护卫下,顿时有一种睥睨天下之感,看得郭药师不禁自惭形秽起来,暗想道:“此等乃是天子坐船啊。”
到了那巨舰身边,甲板上放下软梯来,乔道清与马灵先攀附而上,公孙胜笑道:“郭药师请吧,那人正在船上等候。”当下两个一前一后也攀附而上,到了甲板上。
只见这甲板宽大,已然可以纵马,其上都是威风凛凛的梁山近卫护军,甲胄鲜明,皆是明晃晃的精钢铠甲,战袍鲜红,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公孙胜引着郭药师到了船舱之内,这舱内却都是女兵女将把守,一般都是甲胄俱全,鲜明亮丽,一众女兵人人都是巾帼之色,也是杀气腾腾,虽然是一派女色,但手中刀剑却都是出鞘来,一片寒光闪闪之间,却让郭药师感到如芒刺在背。
几经转折,公孙胜引着郭药师到了一间舱外,门口十余名女兵守护,一员女将入内禀报后,少时便出来引公孙胜四人入内。那舱门却是推拉的,郭药师到了舱门口,舱门推拉开后,眼前一片豁然开朗,这舱内居然极为宽大,比粘罕的帅帐都要大足足两倍。
门口屏风处,便有侍者替四人换了软靴,郭药师的佩剑早在登船后便被护卫搜走了,转过屏风来,只见这里高悬一块牌匾,上书:“伏波四海”四个大字,其下陈设布置极为豪华,桌椅屏风、博物架子一应不缺,四角安放了暖炉,内里炭火暖热,将整间舱室烘烤得温暖如春,当中九鼎香炉内燃熏香,闻之令人心旷神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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