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蔡京停下手中活计,左右小厮急忙上前送上汗巾,蔡京出了园圃,走到一旁凉亭内坐下,童贯急忙跟进,两个都坐了,仆役看了茶来,吃了一回茶后,蔡京才缓缓道:“唯今之计,也只能先答允梁山招安条件,奏明天子,准其开镇山东,待剿平方腊之后,从容调集兵马围而剿之。不过朝廷屡次兴兵,难以倾尽全力,一则有方腊、田虎等人为患。二则华西有朱武勾连夏国,牵制军势。今趟招安,开镇山东可允,但朝廷定要让梁山将华西朱武所部调离华西,最好便是聚在山东一处,以免将来兴兵复剿之时,又东西两头不顾。一旦华西朱武去了山东,夏国没了内应,亦不敢再有妄动。如今田虎已除,只待方腊剿平,便可从容布置,缓图收复山东。”
童贯道:“但恐那女贼不肯答允华西朱武东迁,她那里围住十万兵马,以此要挟,如之奈何?”蔡京沉吟道:“那女贼说也奇怪,如今她麾下已经有梁山济州等数州之地,西有华州朱武所部,兵马早已不下二十余万,至今仍不肯扯旗自立,所图为何,老夫也不明所以。”
童贯接话道:“或许是担心她一介女流之辈,扯旗自立,并无人跟随。”蔡京哑然失笑道:“卢俊义、公孙胜、林冲等豪杰之辈追随左右,东西二十万人马尾附羽翼,焉能说无人?”顿了顿蔡京又道:“但不论如何,我观那女贼至今尚无自立打算,又或许只想独霸一州一路,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真将高俅那十万人马杀灭。”
童贯奇道:“却是为何?”蔡京道:“十万兵马困于原武小城,就真是如她所说,只要她用那奔雷火箭放火烧城,十万官军如何能幸免至今?”童贯瞪大眼睛喜道:“若然如此,自不必救原武了?”
蔡京摇摇头道:“十万军兵被围,不救,朝中公议如何能了?但就与梁山招安时,不必太过在意她用十万兵马威胁之意,定要求个平衡,教她让出华西来。”
童贯道:“华西那里,朱武经营日久,只恐难以舍弃。”蔡京道:“此刻已经不能威逼,不若多以利诱,多花些钱粮,也要让她答允让出华西,切记此语。此去不论何人出使,可往原武,会同闻焕章一同商议招安之事。闻焕章此前虽托大,但论胸中韬略,当雄万夫,可以依凭。”童贯领了言语后,便拜辞别蔡京,准备翌日上朝奏明此事。
次日早朝,便将牛邦喜言语奏报上去,又将高俅血书呈上,举朝哗然。宿元景出班奏道:“前番招安,梁山所提开镇山东之事,只因本朝无此先例,因此搁置。但如今无可奈何,原武若失,十万官军覆灭在即,便是在去他处调集兵马前来也来不及。原武失守,梁山贼寇便可兵临黄河,梁山水军方才败了我水师,渡河南下,兵围东京城下,也是旦夕之事。还请陛下三思,速派天使,准允所求,以解原武之围。”
童贯出班奏道:“既然招安,那华西朱武所部该当如何?”宿元景道:“自然一并招安。”童贯道:“招安之后,安置何处?”宿元景道:“上趟梁山便请华西也开镇。”
童贯道:“此议万不可答允,朝廷多番进剿,皆是东西两端都有她兵马,难以合兵一处,东西难顾。此趟招安,就定要教华西朱武东迁梁山,教其贼兵何于一处。将来方腊若平,方好聚而剿之。”
宿元景皱眉道:“既然都已经招安,便是朝廷兵马,如何还要剿灭?”童贯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待得方腊剿平之后,当云集大军,寻个由头,削她藩镇。招安开镇便是以退为进的权宜之计,莫非宿太尉真当此女贼开镇山东,于国有益焉?”宿元景一滞,又道:“若她以三晋之地,十万兵马为要挟,不肯答允朱武所部东迁,又该如何?”
童贯道:“那女贼贪图小利,可许以钱粮赎买三晋之地并十万兵马,就算华西之地,也可商谈赎买。宁可花些钱财,也要将华西、三晋之地尽都收复,只许她开镇山东一处,万不可开镇两处。”
天子闻言后,微微颔首道:“卿所言有理,着宿元景为钦差,前往原武,与梁山泊主,按此等条件商谈招安之事。但开镇山东,梁山可掌军权,但民政之权当在朝廷,山东各处州县知府还是要朝廷委派,梁山只可掌一路军权,此乃招安开镇山东根本,断不可再退让一步!只待方腊、朱武两处兵马平复后,再做打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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