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便一直望西北上来,呼延灼与韩韬却投西南而去。
关胜与宣赞两个,行不到里许路,早拥出一队强人,当先两个好汉拦路:一个是没遮拦穆弘,一个是小遮拦穆春,拈两条朴刀大喝道:“败将休走!”关胜忿怒,舞起青龙刀,纵马直取穆弘、穆春。略斗四五合,穆春便走。关胜只怕中了计,不来追赶,望正北大路而走。
尚未走十余步,山坡下又转出一队强人,当先两个好汉拦路:一个是赛仁贵郭盛,一个是小温侯吕方。各挺方天画戟,直奔前来。关胜与宣赞各挺兵器,来战两个。斗不到五七合,吕方、郭盛拔马便走。
关胜、宣赞两个赶不过半里多路,再回头看时,身后跟随的兵马不过零落几个人了,便在此时,两边钻出二十四把绕钩来,着地卷将来。宣赞不及防备,被钩下马来,左右伏军上前捉了。关胜见得待要救时,左右数十把绕钩又来,关胜无心恋战,拨转马头,望东北上大路便走。
再行里许,却见前面彭玘、郝思文两个引数百军马拦路,关胜见了大怒,挺刀喝骂道:“你两个背反朝廷,出卖兄弟的贼将,还有脸来相见?”
彭玘与郝思文便在马上唱喏道:“关将军息怒,那扈寨主便是镶星天命下凡,我等上应星宿天命,也只是顺应天命而已。用计也是迫不得已。如今将军大势已去,何不下马,同去见扈寨主来?”
关胜大怒喝道:“一派胡言,要吾降贼,却是休想!两个休走,吃吾一刀!”当下拍马舞刀赶来,却不想尚离得十余步时,便在那路上横起十余道绊马索来,将关胜坐骑绊倒。关胜跌落马下,两边绕勾手齐出,便将关胜绑缚了,夺了刀马,卸去衣甲,前推后拥,拿投大寨里来。
却说呼延灼与韩韬两个投南路奔逃,往南却是一派沼泽芦苇,两个引军寻路,但见路径不平,四下皆是沼泽芦苇,便在慌乱时,只听一阵喊杀声起,周遭芦苇荡里,李俊、童威、童猛引水军杀出,左右皆是伏兵杀出。
呼延灼胯下乃是御赐的乌骓马,甚是雄峻,便在沼泽泥洼中也能奔行,便拍马舞鞭,杀开条路,直冲过去。待得杀出重围回头看时,只见背后韩韬被十余把绕钩搭住,横拉硬拽的拖了过去,眼见也是被擒了去了。
呼延灼想要去救时,只见背后喊杀声起,前面又撞出扑天雕李应来,呼延灼不敢再救,仗着乌骓马神骏,自杀出重围去了。此役官军被杀的大败亏输,雨零星乱。有诗为证:三路军兵振地来,乌骓踢雪望风回。重甲尽被火箭破,剩得双鞭出九垓。
话分两头。且说宋江自签了那赌赛书状后,便与吴用商议,仍由两个反复算来,也想不通扈三娘有何战法,能以三千军马破三万官军。商议良久,不得要领,吴用便笑道:“哥哥,其实我等大可不必庸人自扰,只等看三日后,她如何破敌便可。”宋江扼腕叹息道:“这女子心机晁盖百倍,如何用兵,我等多番打探都不得要领,与她争斗,处处受制,只怕这趟要输了。”
吴用道:“哥哥宽心,若真是输了,她那里要卸掉哥哥一应差事,将哥哥权柄夺去的话,我等自不能坐以待毙。我看便不如与济州张叔夜联络了,约好条件,若官军能宽赦我等一应罪过,早晚便聚齐我等心腹之人,领一众人奔走下山,去降了官军。”
宋江思虑半晌后方道:“此乃下下之策,若非逼得万不得已,不可轻用。若我这里没有梁山为依凭,朝廷如何肯重用我等?”吴用闻言半晌不语。
便如此两人心事重重的过了三日,到得第三日上,一大早两个便差人打探,闻得扈寨主一早便点起三千军马出阵后,宋江闻言惊道:“还真是去了三千人马?”当下两个便急忙来到鸭嘴滩大寨前望敌楼上去看。
少时,花荣、李逵等人也都来望敌楼上看扈三娘用兵。当看得凌振那二十余门炮零落开火时,宋江笑而不语,吴用却哑然失笑道:“俺们寨主没有见识,定然是被这官军降将赚骗了,以为他那轰天雷能有多厉害,便想以火炮破敌,当真可笑。”花荣、李逵等人并未发笑,却满面愁容。
当见得官军齐聚赶杀过来,三千军马都退往芦苇荡时,吴用更是捻着胡须笑道:“扈寨主便是败了,真是可笑这妇人无见识。”李逵眉头紧锁不悦道:“军师休得如此说,也都是俺们梁山军马啊。”话犹未了,却见得芦苇荡内一片密密层层的火雨流星冲天而起,宋江、吴用等人都是看的目瞪口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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