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奇毒,没有多少日子可活,就算嫁去匈奴,怕也是没命到达王庭的。放眼天下,德才兼备的女子比比皆是,王子只需细心寻找,总会找得到才貌名声远在我之上的女子,大汉虽没有合适的公主,但宗室女子却也不少。”
宁朝来讲清利弊,再将话题扯到了乌氏小楼另外选择一个女子身上。
乌氏小楼看不上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宗室女子中总有那么一两个是能入他眼的。
“朝来不是陛下亲封的凤阳公主吗?怎么……”乌氏小楼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朝来莫不是恋上了将军府的绕指柔,忘了当日在文武百官面前应下的婚事,忘了远在千里之外的阿翁!”
乌氏小楼在对宁朝来的态度上,与太叔奂是一样的,都是势在必得。
若说嫁给太叔奂宁朝来会成为笼中鸟,终日被束缚着,毫无自由可言,那么嫁给乌氏小楼的她便会成为离了水的鱼,即便有人相助,她也未必走得出那没有边际的荒漠。
远嫁匈奴,她除了任人宰割,别无选择。
乌氏小楼蓦地捉住宁朝来的手,紧紧攥在手心,说,
“只要朝来点头,还是愿意随我去匈奴,便什么都不用担心,我说了要带你走,若没有计策,怎会夸下海口。”
乌氏小楼的手不似太叔奂的冰冷,游走到哪儿都能惹出一片寒意,反是暖暖的,很柔,只是此刻,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手心有出了一层薄汗。
宁朝来还是第一次这样认真的打量乌氏小楼,浓眉大眼悬鼻薄唇,长得是极美的,平日里温文儒雅,进退自如,颇得人好感,除开身上偶尔释放出的狂野天性,真的一点也不像匈奴人。
若乌氏小楼不是匈奴人,他们或许可以成为朋友,侃侃而谈……
可惜,乌氏小楼不仅是匈奴人,还害得柳兰满门,他们是不可能把酒言欢的,迟早有一天,她要为柳府讨回公道。
“朝来怎么不说话?”乌氏小楼捏了捏手中的柔荑。
宁朝来轻笑,“王子说的花,不等于白说,我是因为出了岔子才回的长安,若没有意外,我此刻该是在去往匈奴的路上。”
乌氏小楼呵呵的笑着。
宁朝来忽而说道,
“只要阿翁平安无恙,我们能有团圆的一天,莫说出嫁,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朝来都愿意一试。但嫁之前,总得身上的毒解去,王子方才不是说了愿意两解药给我吗?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宁朝来还不知道乌氏小楼和太叔奂已经就解药谈论过几回了,她方才说不要,临了又改变主意,不过是因为想真正断了自己的后路。
她愿意嫁去匈奴,但也仅仅只是嫁过去,而不是守在乌氏小楼身边一辈子。
毁了解药,便无人能强迫她了。
乌氏小楼递过玉瓶,心中感慨。
宁朝来啊,果真是够狠,待自己都这样狠的人偏有软肋,乌氏小楼不知是该惋惜还是该庆幸。
不过,他给宁朝来的,必然事假药,不说与太叔奂又约定在先,凭他对宁朝来的感情,他也不会真的让宁朝来去死。
“谢过了。”宁朝来道谢,收下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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