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寒着脸道,
“祸从口出的例子还少了是吗,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找人拔了你们的舌头。”
被一个婢女如此羞辱,加之宁朝来上了楼,有人便不服气了,站起身来,食指指着海棠,威胁道,
“有这回事还怕别人说道吗?宁家女公子从不带婢女,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海棠笑道,“我是将军府来的,这位爷不信的话,等会儿我家大人来了就知道了。”
那人弱弱的收回手指头,哼哼着出了千金阁,瞬间跑得没影。
他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怎么敢真心与人作对。
宁朝来,太叔奂,乌氏小楼,三人跺一跺脚,长安城都得抖三抖,他不敢招惹。
其他人同样噤若寒蝉,掏出银子付了酒水钱便匆忙离开了。
李素舞站在后院的大门口,满意的点点头。
这些人不畏惧宁朝来,不忌惮乌氏小楼,唯独提起太叔奂时变了脸色,可见,太叔奂很有威信,有成为君王的资质。
房中,宁朝来与乌氏小楼之间只隔了一张木桌,桌上摆满各色菜肴,多是清淡之物。
宁朝来道,“本是去江南一趟后便去匈奴的,未曾想中途出了岔子,回来了长安。”
乌氏小楼轻笑,温柔道,“朝来不用解释,事情是怎么样的,小楼心里都清楚,不会怪朝来的。”
“那么,王子可以告知我阿翁的下落吗?可不可以让我先见他一面?”
乌氏小楼清楚的感受到宁朝来的期待与不安,她很在乎宁相生的下落。
要不是太叔奂中途拦截,宁朝来是一定会去匈奴的。
看似刀枪不入,实则重情重义,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妙人?
乌氏小楼心中感慨,往宁朝来碗里夹了菜,叹气道,
“每次见到朝来,朝来都比上一次见面清瘦,能有什么事能比身子更重要。”
“王子……”宁朝来拧起了眉头,她是来与他说事情,不是来吃饭的。
乌氏小楼仿佛不知,只细心的为宁朝来布菜,柔声道,
“不急,你先吃点东西。今儿早上不是只喝了两口清粥吗,一日复一日的都这样的话,身子吃不消的,你先吃点,吃了以后我们再说话。”
宁朝来真的没有胃口,碍于乌氏小楼的面子,味同嚼蜡的吃了两口,便再也吃不下。
看出宁朝来是确实吃不下了,乌氏小楼递过手绢给宁朝来。
宁朝来一面擦嘴,一面听乌氏小楼说,
“朝来中毒已深,虽尚未伤及五脏六腑,可若是一直耽搁,不过一个死字。此时此刻,当真不先问问解药在何处吗?”
“难不成解药在王子手里吗?”宁朝来反问。
问过之后,乌氏小楼没有答话,宁朝来的神色正经起来。
千机有解药?解药在乌氏小楼手里?
乌氏小楼始终含着笑,为宁朝来倒了一杯热茶。
“别人来讨要,我自是不给,可若是朝来要,事关朝来性命,我可以将解药双手奉上。”
乌氏小楼说的不知真假,但照乌氏小楼的性子,恐怕没有那么好说话。
解药什么的,宁朝来也不敢奢望。
若是要嫁去匈奴,与乌氏小楼成亲,她宁可少活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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