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眼里没有人命,又怎会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按紫竹楼的规矩,她的死法该是那笼中之人一样,可你没有,不仅如此,你默许了她让那男人死得轻巧了些,青梅竹马,都是江南人氏。宁朝来,我可有说错?”
说到后面,太叔奂的声音愈发冷了下来。宁朝来的留情,不过是因为那两人是江南人氏,而与宁朝来青梅竹马的柳兰,也是江南人。
宁朝来轻笑,不置一词,太叔奂都说得这样清楚了,她还能装作听不懂吗?她就是为了柳兰给那两人网开一面又如何,她愿意就好。
只是,江南江南,这样美的名字,在她听来却那样凄婉哀伤。
太叔奂走到伞下,居高临下看着宁朝来,冷冷问,
“既然你那么喜欢柳兰,那么放不下柳兰,为何还要答应嫁给乌氏小楼?”
“嫁给乌氏小楼?”撑伞的启娘一愣,“公子,你答应嫁去匈奴?”
宁朝来看着太叔奂肩上的雪花,眸子也跟着变冷,双手划着轮椅要走。
“宁朝来。”太叔奂扣住宁朝来肩膀,“你只能回去将军府。”
宁朝来扯开太叔奂的手,起身站到一边。
启娘收伞,以伞作剑对着太叔奂,道,
“太叔将军,公子腿已经好了,便不去将军府打扰了。”
“不可能!”
太叔奂说话的瞬间,将伞从启娘手中夺过,直奔向宁朝来。
宁朝来旋转扇柄,看着细针飞向太叔奂,太叔奂打开伞,将细针尽数挡在伞上。
太叔奂是铁了心要将宁朝来带回将军府去。
单打独斗,宁朝来不可能是太叔奂的对手,启娘纵身一跃,张开双臂挡在宁朝来面前。
道,“太叔将军,紫竹楼不是将军府。”
“我知道。”太叔奂嗤笑一声,迅速收了伞,将伞抵在启娘的眉心,道,“让开。”
启娘不动。
泠令带着五行而来,持剑围在太叔奂四周。
“朝来,你是要逼我血洗紫竹楼吗?”
太叔奂眼睛看着宁朝来,手里的伞看似轻巧的打向启娘左肩,启娘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伸手擦去嘴角的鲜血。
“你若执意要逼我,我便亲手毁了你这容身之所。”
太叔奂说话的同时,余光往泠令与五行身上扫视一道。
宁朝来拨开启娘的身子,走到太叔奂面前。
太叔奂伸手过来,手要碰到宁朝来之际,宁朝来打开折扇,扇子直打太叔奂胸口。
太叔奂没有躲避,生生挨了一下,再扣住宁朝来拿扇子的手腕,将折扇夺过,扔到一边。
幸好宁朝来拿折扇是为了伤他,而不是以自杀要挟他。
“好,好一出痴心的好戏。”
乌氏小楼拍着手,笑语盈盈的从林子里走出,身后跟着断了一臂的贺赖。
太叔奂此时最恨的就是乌氏小楼,他不上门找麻烦算好的了,乌氏小楼还敢自己来找不快。
太叔奂松开宁朝来的手,迈步走向乌氏小楼。
贺赖上前一步,挡在乌氏小楼面前,仅有的手臂里抱着一把长剑。
“太叔将军息怒。”乌氏小楼笑道,“让朝来嫁去匈奴的人又不是我,同意嫁去匈奴的人也不是我,你生我的气有什么用?”
宁朝来一把拉住太叔奂的手,道,
“太叔将军,王子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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