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闭上眼睛再睡,恍惚感觉有人推门进来。
是提着火炉的海棠与芍药,见宁朝来醒了,行了礼,高兴道,
“女公子醒了就好,奴婢们来伺候女公子更衣。”
宁朝来觉着两个婢女有几分熟悉,还以为是在紫竹楼。
闭上眼睛道,“让启娘进来。”
芍药看了一眼海棠,摇头道,“女公子说的启娘是谁,并没有一个叫启娘的与女公子一起来。”
想着宁朝来是不是睡糊涂了,海棠就着芍药的花说下去,
“昨夜来的,只有花蓉姐姐,女公子要找的该是她吧?女公子不要急,花蓉姐姐去药房端药,马上就回来了。”
宁朝来环顾四周,察觉她在将军府,身处太叔奂的房间,愤怒的掀开被褥。
被褥甫一掀开,身子一凉,闷闷的咳嗽了两声。
芍药与海棠忙上前将被褥盖回到宁朝来身上。
“女公子当心身子,昨夜便是冻着身子才染的风寒。”海棠道。
芍药道,“女公子还是先让奴婢服侍您将衣裳穿上吧。”
宁朝来瞥了一眼青色的女装,摇头,“劳烦为我准备一套玄色的男子衣衫。”
太叔奂出去早朝前说了,宁朝来说什么,只要不是要出将军府,一切都照办。
宁朝来要男子衣衫,她们找来就是。
只是芍药与海棠都有同样的感觉,宁朝来对她们冷冰冰的,不似从前说说笑笑好相处了。
芍药很快找来一套玄色的衣衫。
两人麻溜的给宁朝来穿上,只是奇怪宁朝来为何坐在床上动也不动。
宁朝来道,“将我的轮椅推进来。”
宁朝来是太叔奂抱着回的将军府,不曾将轮椅带来。
芍药与海棠连宁朝来是瘫子都不知道,更不解宁朝来拿轮椅做什么。
海棠挠挠头,嗫嚅道,
“将军今儿一早就出门了,也没说什么轮椅,不如等将军回来了,奴婢再问问。”
太叔奂将她带来将军府,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若是等太叔奂回来,想走便没那么容易了。
宁朝来垂眸,让人去叫花蓉过来。
不一会儿,花蓉端着药碗进来,见宁朝来坐在床上,笑着道,“公子,你醒了?”
宁朝来皱眉道,“启娘没来过吗?”
“公子先将药喝了吧。”花蓉端着药往床边走。
宁朝来冷笑一声,道,“蓉儿的胆子越来越大,我问问题也敢不答,眼里怕是早就没有我这个公子了吧?”
花蓉连忙跪下,“公子恕罪,花蓉对公子绝无二心,只是担心公子身体,不想公子为琐事伤神。”
芍药与海棠不明所以的站在一边,面面相觑。
花蓉称宁朝来为公子,而不是女公子?
宁朝来审视着花蓉的眼睛,许久才道,
“起来吧,去准备马车。”
花蓉不愿宁朝来回去紫竹楼,所以宁朝来让她起身如备马车,她宁可不起。
“公子,木神医回了将军府,有他在,公子的风寒才能快点好。”花蓉垂首,不敢正视宁朝来的眼睛。
芍药道,“女公子,还请您再等上一等,将军要不了多久便下早朝了。”
宁朝来厉声呵斥,“闭嘴!”
正因为太叔奂快要回来了她才急着要走!
“奴婢多嘴,请女公子息怒。”
长安城的人都知道宁朝来素来温婉,是以芍药才会被宁朝来这声斥责吓得缩了一下脖子,当即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还是海棠拽了一把她的袖子,她才惶恐的跪下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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