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不给太叔奂好脸色,也许只是宁朝来在气头上?
这样想着,泠令便放心大胆的将人带去柳兰的房间了。
“朝来,你别护着它,我就没见过这样没气概的狼,非得好好教训教训。”
“拿着绸带抽打一只狼崽,亏你想得出来,行了,别闹了。”
太叔奂还未进去,便听到了屋中两人的欢声笑语。
“小真,快过来。”
宁朝来坐在轮椅上,张开双臂,侧面一片柔和。
小真呜呜的叫唤着,奋力一跳便跳到宁朝来怀中。
她对柳兰,到底是不一样的。
只有在柳兰面前,她才能放下所有仇恨凶残,只有在柳兰面前,她才是当初的宁朝来。
太叔奂跨进屋中,低低唤了一声,“朝来。”
从前叫她宁朝来,叫她宁家女公子,叫她宁氏才女,却从没叫过一声朝来。
这一声朝来叫得温柔缱绻,落在心间,似是要开出花来。
宁朝来的笑瞬间冻结在脸上,她冷眼看着泠令。
泠令抹一把冷汗,道,“公子,太叔将军说要将陛下的旨意传到。”
“我看太叔将军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柳兰闷闷的扔了手里的绸带。
太叔奂的声音他记得清楚,如今也听得清楚。
宁朝来好不容易答应的婚事,太叔奂一来,就该没有然后了。
“也好,启娘,将圣旨拿过来。”宁朝来抱着小真,道。
启娘走到太叔奂跟前,伸出两手,道,“太叔将军。”
太叔奂将圣旨放到启娘手中。
“上阳与陛下都知道你在紫竹楼,以防万一,你自己多长点心眼。”
银针淬了毒,一时要不了命,只是疼痛会加倍。太叔免以手捂胸,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
不过,在宁朝来看来,一切都是太叔奂自找的,太叔奂若早早离开,也不会挨这样的折磨。
“朝来,我知道你有意回长安,用丞相的身份入朝廷,可还合你的意?”
宁朝来置若罔闻,一心逗弄腿上的狼崽。
太叔奂面色愈发苍白,于袖中掏出一纸书信,递给启娘。
“这是宁相当日托我给你的,今日算是物归原主。当年之事,阿翁于临死前尽数告知了我,是太叔一氏欠宁氏的,不论是我还是阿翁,都对不住你们,但凡你有……”
“不必。”宁朝来打断太叔奂的话,哂笑,“别人欠我的,我自己能够拿回来,不用太叔将军费心。
“一国之君,一朝公主,盛名远扬的大将军,一个都别妄想逃脱,不,其实不能不怪你,你只是遵循本心做了拒绝,也不能怪老将军,君臣有道,怪不了他。”宁朝来一说一笑,眉宇间都染上醉人的笑意,“太叔奂,那么你便睁大眼睛看着,看我宁朝来是如何将你高高在上的君王一步步打入地狱的!”
也许是感受到了宁朝来身上的杀气,小真挣开宁朝来的怀抱,窜到柳兰怀里。
“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帮你。”
皇帝的命也好,上阳的命也好,只要宁朝来开口,说她要,他都双手奉上。
佳山佳水佳风佳月,千境佳秋,痴声痴色痴梦痴人,一世痴情。
“那你让时光倒流,回去百花宴之前吧。”
不如古宅大堂里的疏离,不如竹楼院中的无情,此时的宁朝来,是一个失去亲人,失去家的正常人,流露出了她压抑了多年的悲情。
她想要最简单的家,想要天伦,可这些,太叔奂做不到。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qg8.cc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