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便抱得美人归,王子身边何时缺过女人。玉面一无是处,好在有自知之明,自知配不上王子,不敢妄同。”
“还有一个故人也来了,想要见见女公子,女公子若不说话,我便让她进来了。”
能与乌氏小楼一道的故人,能是谁?
乌氏小楼回头看了贺赖一眼,贺赖点头,进去林子。
见宁朝来目光跟着随风飘落的紫色竹叶,乌氏小楼笑道,
“女公子可是时常觉得,做一片自由自在的树叶也好,落叶会归根,比做个无家可归的人快活多了。”
乌氏小楼倒是会猜。
宁朝来道,“再怎么无家可归,汉人与匈奴人有别,也是不能归于一处的。”
贺赖带着司笑语出来,司笑语屈膝行礼,脆生生道,
“朝来姐姐,长安城中一别,五年未见了。”
宁朝来点头,“是啊,五年未见,不曾想过司女公子也会来紫竹楼。”
司笑语盯着宁朝来的双腿,久久说不出话,只是抬袖抹泪。
宁朝来不是爱哭之人,死过一回,半死过一回,事事都看得轻了淡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司笑语的眼泪。
只对暗处的花蓉说,“蓉儿,风大了,将柳公子房里的窗关了。”
去长安城走一道,一个又一个的故人都来紫竹楼造访,冷清的紫竹楼倒是热闹。
只是,过惯了无人打扰的生活,突然间又要回去滚滚红尘中去,浑身不自在。
宁朝来竟有些后悔暴露行踪了。
司笑语红着眼眶道,“朝来姐姐可否打听到丞相大人的下落?”
是否知道宁相生已经死了?
宁朝来握扇子的手一紧,笑道,
“多谢司女公子关心,不过并未。”
表面欢声笑语,客气周到,实际淡漠疏离,笑里藏刀,司笑语若是一直提及宁相生,宁朝来手里的折扇未必不会见血封喉。
“朝来姐姐,丞相大人……”司笑语还羽多说。
宁朝来握扇子的手收得愈紧,指尖泛白。
“语儿……”乌氏小楼将司笑语拉到身后,“人已经见到了,随贺赖回去吧。”
贺赖将人带往林中,司笑语频频回头。
司笑语只是简单一问,宁朝来心不在焉,应该不会生出怀疑。
乌氏小楼四下看看,绕开话题,道,
“紫竹楼虽冷清,但景色宜人,时时体会这样的清静美丽,过的可是神仙一样的好日子,怪不得女公子不愿离去。”
“之前假借任云姑娘之名,承王子一个人情,说了要还人情。今日王子不请自来,我没有按照紫竹楼擅闯的规矩来办,从此两清了,王子慢走。”
宁朝来拿起桌上的一个玉杯把玩,连虚假的笑容都不愿给乌氏小楼。
宁朝来这是在下逐客令?好歹也是救了她几次性命的人,她就如此冷若冰霜?
乌氏小楼目光一冷。
“王子可是想喝口茶?”
宁朝来冷笑一声,将玉杯扔向乌氏小楼。
一阵冷风袭来,将额前的碎发吹起,乌氏小楼迅速往边上一躲。
玉杯撞在紫竹上,竹子被分为上下两段。
若玉杯砸在他身上,少不得是一个与杯子一样大小的窟窿。
宁朝来,真是一点情面都没有给他留。
乌氏小楼握拳,宁朝来收扇。
一时间,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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