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李素舞所言,一句都不可信,将李素舞打入天牢。”
“陛下……”小夏子颤着声音磕头,“陛下身边没个服侍的人,奴才想陪着陛下。”
皇帝何尝不知道小夏子的担心,他身边没有别人,就只有一个小夏子,小夏子一走,他是怎么死的别人都不知道。
可换句话说,就算小夏子留在他身边,又有什么用。
“宫中被皇后和李素舞掌控,她们想要朕死,朕怕是活不了多久……朕老了,真的老了,老得忘了自己身边的人都不是善类……你走吧,出宫去等太叔将军吧。”
皇帝哽咽着说不下去,堂堂君王,到头来却被后宫妇人逼得无路可走,这样的下场,可悲,也可笑。
“是,那奴才告退。”
小夏子拿过玉佩,含泪出了皇帝寝宫。
皇帝看着屋外的幽光,竟是老泪纵横,看看他,他这一生,从登上帝位的一天开始,究竟做了什么事!
这一切,都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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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朝来情况愈发严重,为图方便,让木神医尽快救治,便没有去紫竹楼,而是回了将军府。
木神医为宁朝来把脉过后,脸色大变。
启娘见状,也着急起来,连连问,“怎么样,情况怎么样?”
“解药……解药……”木神医怔怔然,好像是从未见过这样的事,被吓住了。
“究竟如何,你倒是说清楚,别含含糊糊的。”启娘拽住木神医的衣襟,只觉得一颗心上下漂浮不定。
宁朝来的身子,已经够差了,千万不要再生出什么岔子来。
木神医的手搭在宁朝来手腕上,治指尖泛白,“之前服用的解药,居然没用,毒素已经慢慢往五脏六腑去了。”
“那你研制解药啊!”启娘抓着木神医的衣襟,不由分说的前后摇晃,红着眼眶道,“玉面将你安排在公子身边,是让你来看着公子死的吗?你不是知道解药吗,那你拿出来阿!大不了,玉面给你什么,我们都给你,你要多少都给你。”
木神医颓然的垂头,“我之所以听从玉面的话,就是因为我和他打赌输了。他能解千机的毒,我却不能。”
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启娘松开手,指着门外,咬牙道,“滚出去!”
木神医无声的叹息,缓缓走出房门,旁的还好,唯独千机,他也想解,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木神医走后不久,海棠捧着一套新衣进来,对守在宁朝来床边的启娘说,
“先为女公子换身衣衫吧,女公子爱干净,穿着沾了血迹的衣裳必然觉得不舒服。”
启娘起身站到一边,看着海棠为宁朝来换衣衫。
宁朝来双目紧闭,唇色发紫,整个人没有一分活着的生气。
难道,这真的是劫数?可如果就这样完了,玉面为什么还要收宁朝来为徒儿,为什么还要让宁朝来接管紫竹楼?
“启娘,海棠姐姐。”芍药站在门外,小声说,“皇后娘娘来了,说是来归还女公子轮椅的,也想探望女公子。”
送轮椅是假,探望宁朝来也是假,皇后来,不过是知道上阳活着,想问宁朝来要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