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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估计是哪个盗贼盗得财物了不好拿走,为了暂避风头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任安不过是将包袱从墓地的另一头给移到这边来了。
禾苗崇拜地看着小夫君:夫君真能干!
任安骄傲地挺挺胸膛,而后一股脑地将东西重新包好,塞到禾苗怀里。
“娘子,拿去!”在媳妇面前豪气的感觉特爽!
禾苗将包裹抱在怀里,笑吟吟地牵着夫君的手下山。身后,跟了一串的小动物,对他们很是依依不舍。甚至有一只小松鼠跳到任安肩膀上,凑上嘴儿了他嫩白的脸颊。任安不客气地将小家伙抓起来给扔了。
禾苗:……
夫君太受欢迎也是个问题!
下山途中任安一直拿禾苗的手擦脸。
“烦死了!你不知道啊,每次我修炼不注意些,它们就抱着我的枝叶了!”啃咬倒是不敢的,因为那会付出很大代价,直接化成泥土变成他的养分都有可能,毕竟都是普通小动物,分分钟被他捏死的份。而且他现在修为大涨,不再似刚开智那般,遇到一只老鼠也要向娘子求助了。
禾苗似乎也想起了老鼠那一段,乐呵呵笑了。
任安斜睨她一眼,板着脸呵斥:“不许笑!”心里不知多纠结了!自己那时候怎么就那么怂……这个必须要让娘子尽快忘掉!
两人一边憧憬着美好未来,一边小声说着话,慢悠悠下山。行至半路,突然前方传来争吵声。其中有一个声音尚熟悉,好像是禾苗二婶的。
两人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朝路边小林子里走去,打算悄悄绕到前边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待靠近了,就看到田二婶手里提着一个篮子,跟一个中年妇人对骂得正欢。后者不认识,看上去不像是本村村民,那妇人一脸怒色,正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田二婶的鼻子,唾沫横飞。
“你个缺德败家的老货!不要脸的臭皮!前两年要不是我娘家帮忙牵桥搭线,你家金宝能到铺子里上工?”
任安微微皱眉,这两人骂得太难听了!真是有辱斯文!
他微微偏过头瞅了禾苗一眼,看到对方浑不在意,竖着耳朵听得起劲,再一联系民风以及村里情况,心中了然:估计娘子没少听村里泼妇骂街吵架吧?这可真是……幸好娘子暂时没有被带坏。
接下来骂架的两人开始互揭伤疤,什么前年冬天你去三大姨家顺走了一条腊肉啦,去年夏天你去四叔家田里摸走了几尾鱼啦,你抽了东家一捆柴,你拿了西家两颗蛋……简直就是对对方的行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禾苗双眼冒光,暗戳戳的记下来,觉得日后二婶撒泼打赖的时候自己应该用得上。
任安却没这么好的心情,皱着脸,用力握了握禾苗的手,示意她可以走啦!
禾苗咂咂嘴,颇有些不舍地跟在夫君身后离开,一边还凝神细听。
才行了不足十步,忽听那妇人爆出一句惊人之语!
“赵金花!别忘了去年你让我替你家老爷子带的话,说你家侄女被张家的抢亲,让老爷子赶紧家去!这半道上老爷子突然就滚下山摔着了,你可别跟我说这事跟你没干系!”
禾苗脚步一顿,停了有两息,蓦地回头,双眼迸发出虎狼一样的凶光!任安见情势不对,赶紧拦住欲折返回去的娘子。
无奈禾苗不知如何突然爆发出一股大力,将任安用力一推,小胖子整个人就被推撞到一旁的树干上了!
任安借力绕着树干飘了一圈,稳住身形,落地,心中骂了一句娘,身形倏地一下长大,直奔娘子而去。在禾苗即将冲出林子之前将人给拉住,一把捂住她的嘴给拖了回来。
“冷静。”面上才不会让对方占了这便宜去。那泼妇嗤笑一声,“早这般知事不就好了?”将银角子袖口,浑不在意地转身离去。
田二婶恶狠狠地盯着对方的背影,满脸阴鸷,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冷笑两声,抬手抚了抚有些凌乱的鬓角,又扯了扯衣襟,这才提着篮子走了。临行前,还警惕地朝四周张望,大约是没发觉有人窥视,暗暗松一口气,嘴里不干不净的又骂了两句。
良久,那两人的身影早就看不到了,周围一片宁静,只余鸟雀啼鸣,风吹枝叶的沙沙声响。
禾苗轻轻挣开少年的手臂,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低垂着头,哑声道:“我没事。”
任安默然,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
生命再如何长久,虽然记忆中收集有很多人类生活的技能技巧,风土人情,可是对于人类的感情,他其实不是很明白。父母亲人什么的,他一出生就是一颗人参子,尚未开智,直到有了些微记忆,都已经埋根土壤努力吸食天地灵气阳光雨露了。然后就是长长久久的呆在一个地方不能移动,风吹雨打霜寒雪欺也只能自己扛着。偶尔有鸟雀飞临走兽爬过,却因为言语不通不能交流。
在那漫长的岁月中,他很是孤寂。
直至化妖,可以变出人形。
其实,他应该憎恨人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