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一丝惊恐与慌乱,每个士兵都按照平时训练的一般,在车阵后列成一个个小队而后中队,而后大队,一个个方阵肃杀严谨。
五千枪兵已经站在了车阵与粮包工事之间,这是第一道防线,粮包内部是五千长弓手,这是远程打击方阵,而那些大车,还有一个大杀器在呢。
对于这样的阵型,姚同新充满信心,最少坚持两个时辰,坚持到京营出击,坚持到吕汉强来援没有问题。
心里有了底气,语气也就轻松了,“看来建奴这次算是下了血本了,六万,应该是他们的主力了。”
赵晓铭点点头:“看对方的旗帜是正黄旗和镶黄旗,还有正蓝旗,三个主力旗一起出动,想来在整个建奴的征战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这皇太极还真看得起你我啊。”赵晓铭说这话的时候,表现的不是惊恐与沮丧,反倒是骄傲。
是的,是骄傲。
天下传言,女真不满万,满万不能敌。国朝耗费千万钱粮养活的关宁铁骑,一个牛录就可以和他对阵,一个甲嘞就可以和他对冲,一个旗,那就是追着他们满山跑。
现在,在自己面前的是三个旗,而且还是正黄镶黄,这建奴的本旗,伪皇帝的亲掌旗,这怎么不让一个真正的将军,在被敌人如此重视之后感到骄傲?
姚同新就笑了,狠狠的打击了一下赵晓铭的骄傲:‘人家看中的不是你,是这身后四面招摇的钦差大旗,他们为了粮草钱粮是一方面,但更是为了这四面大旗的主人——吕汉强。’
不管尴尬的赵晓铭,姚同新当仁不让的吩咐:“既然建奴全军压上,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来人,放烟花,升狼烟。”
一股股黑色的狼烟凝结成巨大的烟柱,如翻转扭曲的洪荒巨龙升上天空,似乎又是擎天巨柱,将天地支撑,一道道烟花砰然上天,在这六根巨柱间炸开,形成一朵朵黑色的云朵,这狼烟与焰火,在这河北大平原上,几十里外都能醒目的看到。
皇太极端坐在战马之上,仰头看着狼烟与焰火,不由得微微笑了“陷阱,这绝对是陷阱,但当我已经发现你的陷阱的时候,那陷阱还叫陷阱吗?那不过是地上的一个窟窿。”然后对身边的众臣淡然的道:“阴谋这东西是指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才能发挥出其不意的效果,阴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过是个笑话。”
“主子说的是。”范文程捋着漂亮的胡须赞同的点点头:“我大金一万兵马抵得上明朝五万大军,乃至更多,现在我们有二万五千旗军披甲之士,再加上四万朝鲜包衣强军,便是明军来上三十乃至四十万不过是一阵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范文斗就对这个本家的大话表示了鄙夷,真是骑在马上说话不腰疼,通过两场战斗,吕汉强的兵三个绝对顶的上一个披甲旗丁,而据情报说,吕汉强现在的手中还有三万人马,这是一股绝对的劲敌。
但同为汉人,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拆台,在满人的群里生存,抱团取暖是必要的,尤其是自己这种丧家之犬,更应该审时度势抱住该抱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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