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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秋初的时节,天气异常闷热,火烈烈的太阳已经高悬一月有余,热滚滚的风吹的人头昏脑涨,心浮气躁。
忽一日天边乌云盖日,层层叠叠,终于让炙烤多日的人们看到希望。虽然雨还没有下,但天已越来越暗。
五塘胡同怀远伯府,穆识月一个人延着九曲桥向前缓步走着,心里满是疑惑,怎么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菱烟哪里去了,还有絮儿,怎么没有人陪着自己,由着她一个人在外边?散乱的发随风翻飞,厚厚的云层遮挡下,天光已暗,要睁大眼睛才能看清自己身在何方。
前方恍然有点点光亮,她加快脚步向前,想寻个人来问问。身体里有一种轻盈得像要腾空而起的感觉,行走起来速度也比往日快了不少,很是有趣。
脚下的路是熟悉的,再往前就是她住的庆延堂了,她已经看到仆妇在陆续的将檐下的绉纱漆木灯笼点燃,乌蒙蒙的天光里摇曳的烛影氤氲出的不是往日的暖黄,却是像天光一般朦朦胧胧让人看不真切。
刚从桥上走下,一道闪电倏然从天边闪过,惨白的光照着桥头两边的柏树,影影瞳瞳像一只只巨手在身边挥来舞去。
一丝恐惧涌上心头,可是要说怕什么,穆识月自己也不知道,总是觉得有些地方说不出来的奇怪。
顺着桥下的青石甬道向右,转过一片月季花丛,就可看见庆延堂的清漆门楣,门上的漆还是前几日找工匠重新修缮的。而这一片月季花,还是她刚进府时栽种的,她喜欢身边热热闹闹、花团锦簇的充实感。方要离了花丛向前,就听吱丫一声,大门被人从里边推了开来,粗嘎的声响在这种天气里尤其刺耳。几道人影从影壁旁闪出,她的脚步顿住。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豆绿色比甲的小丫头,手里提着气死风灯笼在前边引路,好似是她院子里一个叫桑芽的三等丫鬟。
管她是谁,有人就好,大概这些人就是来找她的。她站在原地没有动,等着那些人过来迎她。可随后看见的一幕却让她惊呆了,水墨般的眼睛倏的瞪大,盯着从那个三等丫鬟身后走出来的人。
那人身着浅粉色挑线裙,外面一件月柳色织锦妆花褙子,斜斜挽着的流云髻只戴了一对赤金螺紫色绞红花钿,瘦削的脸上浮着一丝不起眼的红晕,弯弯的眉眼和微翘的嘴角显示出她美丽的心情。
穆识月却盯着那人,浑身不自觉的抖了起来,甚至连牙关都咬的咯咯作响。
那熟悉的眉眼,不算高挺的鼻梁,微翘的嘴角,赫然就是她自己呀。
穆识月站在庆延堂门外二十余丈远的地方,惊惧的盯着众人围簇中的女子,那个人是谁?自己又是谁?好像自己遗失了什么,却又抓不到头绪。
她努力的去想,脑海中却一片空虚,什么也想去起来。一切如梦境般令她迷惘,令她遍体生寒。
她急急的走上前去,想要问清缘由,刚迈出脚步,便见紧随那人身后一个穿着银红色比甲的丫鬟闪身出来。
“絮儿”,一声急促的呼唤无意识的从她口中流出。是了,那个穿着银红色比甲的人就是她的大丫鬟之一,絮儿。
看到熟悉的人,她颤抖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絮儿和菱烟是自小陪她一同长大的,她的事没有一件她们两个不知道。那个跟她长得如此相像的人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问问她就会知道。
絮儿却好像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一样,依然低眉顺目的走在那人身后。
思忖间,那群人马上就要走到她的身前了,她抬步迎上前去,抬高音量又叫了絮儿一声。可奇怪的是,那群人竟视若无睹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这下,穆识月傻眼了,愣在那半天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她这么大的人站在这里竟然被人无视了?
穆识月怔愣在那里,不对劲,难道那些人看不见自己?她抬起双手怔怔的看着,葱白的玉手纤长秀美,并没有什么异样。片刻后她像是想到什么,转身向着走远的人群跑过去,走近后伸手去拉最后面那个丫鬟的衣袖。眼中所见到的一幕再一次惊到了穆识月,她的手居然从那丫鬟的身体中穿透了过去。
絮儿清脆的声音响起,“夫人,当心脚下。罗伯来报时世子爷刚过宛平,算着脚程还是赶得及的”
天边一个炸雷轰隆隆的响起,振聋发聩,这雷声如此的熟悉,好像须臾之前就已经在耳边响过。
穆识月望着眼前花骨朵儿一般的絮儿,努力的去想,拼命的去想,她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一直到胸口阵阵刺痛,尖锐的痛感好似要将她吞噬了一般,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随着灼人的痛感,一些记忆如银瓶乍破般汩汩的涌进了她的脑海。
穆识月终于想起来,就在刚刚,自己已经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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