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中心亭中只摆有三桌,此时只有寥寥数人就位。相互见了番礼,贾敬在靠右一桌上坐下,贾清就站在贾敬身后。
接下来就是他们自由交谈的时间。过了几刻钟,人也多了起来,贾清渐渐发现一个问题。
最靠上一桌,都是些带着文官衔的人,不是尚书就是侍郎之类的。靠左一桌都是些武将,什么都统啊,指挥使啦。贾敬这边就都是勋贵了,比如同为八公之后的现袭一等伯爵牛继宗就在这。
他就觉得古人就是太讲究,祝个寿、吃个饭都有这么多规矩。
当然不是说国朝重臣就这么几个,这些都是和刘府交好的。其他重臣、王公贵族为了避嫌多半只派了家中子弟前来,而晚辈自然没有资格坐在这里了。
他就没发现荣国府那边的人来
人越来越多,整个庭院也越发吵嚷。
忽然,一个大咧咧的声音响起:
“贾兄,这位就是你老来所得之子?听说于读书一道颇有些天赋。”
“秦兄谬赞了,他只是个顽童罢了,哪里会读什么书。”
这位秦兄又说道:“贾兄何必谦虚,若非如此,你又岂能亲自带在身边?谁不知道贾兄你是最高雅不过的人了。”这番话顿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都默默的大量着贾敬身后一直静静站着的贾清。
见这么多人在打量他都面不改色,在座的都是人精,也不免觉得此子别的不说,单这份定力就比寻常孩子强的太多。
秦兄可不这么觉得,在他眼里,他的小儿子才是最优秀。见自己成功勾引起话题,正准备抛出自己的目的,就被一道老迈的声音抢先了。
“老朽来迟,望诸位恕罪。”
只见刘柏然领着一老一少走进亭子。少的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老的一看就年过古稀,两鬓斑白,杵着一根拐棍在身边两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进来。
没说的,这老头就是刘墉了。
果然,所有大人们全部起身相迎,口中忙道不敢。
等刘墉在首位上坐下后,刘柏然又向众人赔了罪,走出了亭子,他还要招呼其他人呢。
那青年默默的站到了刘墉座位后,明显是专门照顾刘墉的。
稍作交谈,刘墉就站了起来,手中端着一杯酒,被身后的青年搀着。
“今日刘某贱降,承蒙诸位看重,老朽先饮一杯!”说着一干而尽。
其他人,包括池子周围的所有人站了起来,端起杯子,齐声回道:“祝老大人多福多寿,身体安康!”说完也共饮一杯。
一曲唱罢,才又全部坐下。
跟排练过似得
头杯酒一喝过,就正式开宴席了。
还不到一盏茶时间,众人只听得前门传来一声通报:
“北静王爷驾到”
众人一惊,这种场合王驾一般不会亲自来的,都是叫小辈或长史官、管家代为出面,况这北静王还是在开宴以后才来。
几个呼吸间,就见刘柏然陪着一个身着黄袍的男子并二三护卫进了院子。
只见这男子不过及冠之年,生的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真是个秀丽人物。
众人忙迎出亭子,却见刘墉几乎健步如飞,走在最前面。
靠,这刘老头也不是个老实的货,刚还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王爷大驾光临,老朽未曾远迎,望王爷海涵。”说着就要拜下,其他人也行了一礼。
北静王水溶连忙上前扶住刘墉,道:“刘老大人言重了,老大人大寿,晚辈本该提前赶来,只是晚辈今日有皇命在身,待晚辈完成差事,再向老大人及各位大人赔不是。”
说着,不给众人客套的时间,直接道:
“刘老大人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