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身旁弯下腰在其耳旁低语了一句,“夫人,萨里夫人来了。”
“弗朗西丝·霍华德?”伊莎贝尔微微皱了下眉头,侧目看向坐在一侧的公爵,“很抱歉,殿下,我有些事务需要立即处理。”
伊莎贝尔在跟随管家来到大厅时,端坐于客用长椅上的萨里夫人立时站起身,以伯爵夫人的身分主动去迎接一位特别的女子爵。当大厅内只剩下两位贵族女性时,弗朗西丝的眼泪终于滴落下来。泪眼婆娑地望着女子爵,用哽咽的声音说着令人伤感的话,“伊莎贝尔,亨利被陛下的人抓走了,我…我应该怎么做?”
伊莎贝尔异常平静地注视着用丝绸手巾擦拭着眼泪的萨里夫人,轻声问了句,“来逮捕勋爵的人有没有说什么?”
此刻,大脑已处于一片混乱的萨里夫人一把握住伊莎贝尔的手,嘴唇微张,脸上充满了惊恐及悲伤的神情。最后,终于吐出一句话来,“我…我也记不清了,大概是说亨利犯有叛国罪?!”
“弗朗西丝,你再回忆一下。”
“嗯,是的,我记得那些拿着剑,圆盾及弓箭的宫廷侍从是这样说的。”
现在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亨利八世的确用萨里伯爵的新纹章在做借口,以此来指控萨里伯爵犯有叛国罪。伊莎贝尔想知道亨利八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处决萨里伯爵,处决伯爵的动机又是什么。此刻,大厅处于一种神圣的宁静中,伊莎贝尔审视着止住哭泣的萨里夫人。
忽地冲对方说了句,“弗朗西丝,殿下在午餐前来我这里时已经告诉了我,萨里勋爵及他的父亲被逮捕一事。现在,你要告诉我,陛下下达逮捕勋爵的命令是不是因为那枚新的纹章?”
“新的纹章??伊莎贝尔,这…这怎么可能呢?”
“很抱歉,夫人,至少殿下是这样告诉我的。”
萨里夫人对亨利八世逮捕丈夫的理由百思不得其解,一时竟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描述自己的心情。瘫坐在长椅上时,仰望着天花板上的那枚完全绽放的,鲜艳的都铎玫瑰喃喃地说了句,“伊莎贝尔,如果亨利向陛下求情,陛下会赦免他的罪行吗?”
“弗朗西丝,你吃午餐了吗?”伊莎贝尔猝然说了一句与此时两人心情毫不相干的话。
“没有,亨利被逮捕后,我根本没有心情吃东西。”此刻,弗朗西丝满脑子想的是,如何才能让亨利八世赦免丈夫的罪行。
“走吧,去吃些东西,殿下也在我这里吃午餐。”
午餐后,三人来到里普利住宅位于泰晤士河边的花园内。围坐在一棵高大的树下时,三人不约而同的沉默地喝着各自酒杯内的葡萄酒。伊莎贝尔放下酒杯,朝对面的里士满公爵瞅了一眼,“殿下,如果您允许的话,现在就可以去伦敦塔看望您的伙伴。”
实际上,里士满公爵一直在思考亨利八世对他说的那句话的真正含义。在听到伊莎贝尔的话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阁下,陛下让我记住自己的身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