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哥铁定会亲自跑一趟,过来告知。而庄子和铺子,因为这几年傅斯言接手管理的缘故,生意好了许多倍,相应的,也碍了某些人的财路,因而,被人算计挤兑不在少数。
傅斯言闻言便点了点头,“让王叔去客厅等我,稍后我便去。”又转头看宁熹光,“你别去了,回房换衣服,别冻病了,有什么事儿,之后我再来告诉你。”
宁熹光点头说好,扯扯他耳朵,又说,“看情况王叔挺急的,不然你就先去吧,你看,小翠来了,我和她一道回房间。”
“我送你。”
送完宁熹光,傅斯言才和王谦去了前院客厅,此时王叔和朱大哥、周奶娘都在,三人面色焦灼,还有些愤恨,看见傅斯言进门,周奶娘先忍不住了,径直火急火燎的道:“少爷您帮忙想想办法啊,老宅那边,那边,宁奎他不是人,他是畜生,连亲女儿都要糟践,他迟早要遭报应的。”
一听事关宁熹光,傅斯言容颜瞬间冷了下来,“怎么回事儿?”
王叔和周奶娘便一言一语的快速将这事儿说了。
其实,这事儿说来也简单,就是宁奎想攀上高枝做大生意,在继室的提点撺掇下,终于想起了被抛弃在老宅的女儿,这不,就想着把宁熹光送给那大富商做十八姨娘,好从人手里拿到货源,赚大钱,做人上人呢。
“是如此?”傅斯言侧首看向一直揩着额头冷汗的朱大哥。
老实憨厚的朱大哥被少爷这一眼盯得浑身发毛,忍不住就赶紧点头说,“是,是。宁府里一直有老爷和太太安排的人做内应,那人处事谨慎,不是重大的、已经确定的消息不会传给我们。至今为止,他也就给我们传了两次消息,第一次就是小姐被撵出宁家,让我们提前做好接应准备;再来,就是这一次。事情已经确定了,宁奎也已经安排好人过来接小姐,大概明天晚上能到老宅。”
傅斯言此刻的面色,已经不能用冷峻二字来形容,如果非要说,那就是冷厉了。他明明神色不变,可是那眸中的温度如此之冷,让人觉得好似冰天雪地中,又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从里到外都凉透了,也惧怕的恨不能去死。
奶娘却不怕,甚至还因此有些欣慰和高兴。
小少爷是个爱做不爱说的,他又一向有主张有办法,只要少爷肯动手,小姐指定能安全,不仅如此,说不得还能让宁家的人吃个大亏,以后再不敢来骚扰小姐。
四人各有所思,而此刻宁熹光还不知愁的,斜倚在美人榻上,一边吃着云片糕,一边抱着小火炉暖手,边和小翠说闲话。
两人说到明年的童子试,都有些发愁。
傅斯言早两年就可以下场了,可蒋夫子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因而,又压着傅斯言苦读了两年,这才松口,让他明年初春下场试试。
依照元帅大人丰富的学识,要考下秀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只是,从来没经历过古代科举的“土包子”宁熹光,还是忍不住担忧,小翠就更是如此了。
“听说县城有卖考题的,有卖往年秀才老爷们押的题目的,这些试卷火的很呢,去书铺里买都不好买。小姐,咱们要让老朱叔想想办法弄几套书籍试卷来啊,可不能让少爷因为少做了几套试卷,就成不了秀才老爷了。”
宁熹光本来也有些烦忧,可耐不住小翠一直不停的在耳边念叨此事,因而,她听着听着也渐渐心不在焉起来。顾自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元帅大人多牛啊,炸个星球,屠个蛇族都手到擒来,更别说考童子试了,那肯定也是动动手指就能过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