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木仁追着他哭道。可他也只能在牢房内哭喊,眼睁睁看他大哥离去。
上官飞回到客栈,埋怨苏婉说:“大人一口应允他,可知其中有许多弊端?”
“这还能有什么弊端?直接拉到泗水境外砍了就是。”苏婉不以为然地说。
“你怎知他就甘服让你拉走?”
“他一死囚犯,不服也让他服。”
“我说的是崔中堂。”上官飞提醒她说。
“怎么?他还能使绊?”苏婉不大相信。
“你就看着吧?”
“啊?”……
崔不悔来到钱庄,赶忙找出当年先皇赐给他的黄马褂,交给大夫人,然后嘱咐说:
“你们明日去探监,让他把这黄马褂穿在里面,以防不测。这是先皇御赐、可当保命,让他千万不要叫女巡案她们移出泗水,她答应我不在泗水境内杀他。”
“懂了。”几位夫人一起应道。
第二天一大早,夫人们就做好了吃的,带上黄马褂,来到牢房探监,把崔不悔的意思转达给了崔木仁。这老小子一听高兴坏了:“还是大哥主意好!这下那个女人就没辙了吧?”
苏婉听上官飞那么一说,也怕夜长梦多,吃罢了早餐,就亲自带人来提崔木仁。
“崔不仁,你可有话要交代的?没有的话就带走!”苏婉看着崔木仁对衙役们说。
“慢着!我有话说!”崔木仁赶紧叫道。
“有话快说!一会儿就没机会了!”苏婉冷冷地说。
崔木仁忽然扒开狱服,露出黄马褂:“你们不能碰我!这是先皇的御赐之物,你们要是碰了,就是对皇上的不敬,要杀头的!”
苏婉这下清楚了:原来崔不悔那样说,是缓兵之计,目的是要救他兄弟不死?果然被上官料中,这可怎么办?……苏婉急得直挠脖子。她想了想又说:“黄马褂又不是赐给你的,有什么不敢碰的?还没办法治你了?来人!一人拿住他的一条手脚,给我拖出去!”
“大人,碰到马褂了怎么办?”衙役们胆怯地问。
“笨蛋!拿他的手和脚,怎么可能碰到马褂?”苏婉朝他们一瞪眼气道。
崔木仁一听,一屁股坐到地上耍起赖来。“我就是不走!看你们谁敢碰我?”
衙差们一看,面露难色。知道他有些功力,就凭他们的力气,很难在不碰到马褂的情况下把他拖起来。
“大人,这……”
看他们一个个面带为难的看着自己,苏婉火了:“你们一个个的这么胆小,还怎么办差?闪开!我来!我还就不信了,他还能吃人?”苏婉一扒拉衙役们,冲上前来。
“大人且慢!”上官飞急忙叫道。苏婉回头看了看他。
“大人莫要动气!崔庄主乃中堂大人的亲弟弟,你多少也得给中堂大人一点面子嘛!不让拉走就不拉走嘛!反正都尘埃落定了,就让他们兄弟俩再多呆几天,好好话个别。”上官飞边说边朝苏婉挤了挤眼睛。
苏婉不知他何意,但知道他肯定又有主意,所以停下脚对崔木仁气道:“别以为我倷何不了你?等着瞧!”说完冲衙役们一挥手,气呼呼地走了。
崔木仁这才无力地摊在地上,长嘘了一口气:“多亏了大哥的黄马褂,否则我命休矣!”
苏婉出了县衙就追着上官飞着急地问:“你有什么好办法吗?难道就这么让他逍遥法外了吗?”
“大人别急嘛!我有一计,管叫他安然伏法……”上官飞不慌不忙地笑道。
“哦?那你快说来听听!”
上官飞就把想法告诉了她。
苏婉点了点头,又担心起来。“计是好计,可他能信吗?”
“去他府上找一人,不由他不信。”
“找谁?”
“最好是他最亲近的人。”
“这可能吗?怎么个找法?她们要是不上当怎么办?”
“看我的!”上官飞神秘地一笑。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想急死我呀?快告诉我!”苏婉性急地叫道。
“那你附耳上来,免得隔墻有耳。”
苏婉把耳朵靠过去,边听边露出笑容。
崔不悔连日奔波劳累,早就疲惫不堪了。今日听说黄马褂难倒了苏婉,她已不再提处斩崔木仁的事了。他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早早回房睡个安稳觉去了,几个夫人还坐在堂前高兴地议论着。
忽然,一个家丁进来禀报:“不好了!有个衙役前来送信,说庄主今晚腹泻不止,不知是吃坏了肚子,还是受了湿寒?让家里人给送点药去!”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