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赶紧叫道:“童教头快将她拿住!王爷让立即带去见他。”
童成没有答腔,暗运功力,准备动手。苏婉悄悄地一碰他,又冲他微微摇了一下头。意思告诉他:他们人多势众,既然没有发现你,就不要作无谓的争斗,先顺着他们,找机会再跑。……
童成看了看她,也明白了几分。于是冲这帮人凶道:“慌什么?没看见我正在押来见王爷吗?她现在已被我点穴,你们不用紧张。”
“哦?那我们快走!”
他们没走多远,又一拨人马前来接应。“童教头,皇上到了,王爷让快点带她上堂对证。”
“皇上来了……?”苏婉一想,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去皇上那里告李道一状,让皇上知道他的恶行,那样也就完成相公的心愿了!……想到这里,她看着童成说:“我跟你去见皇上。”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童成只好冲那帮人一挥手,自己默默地走在她的身后,边想着脱身之法。
上官飞一见苏婉,抢步上前:“大人,你没事吧?”当他看到她身后的童成,不由大惊道,“童成!你……?”
苏婉赶忙冲他一眨眼。上官飞马上明白了,大声斥道:“童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我家大人?”
李道一听,一瞥嘴说:“什么你家大人?童教头,告诉皇上,她是何人那?”
童成对皇上心里没底,所以不敢说出真相,生怕给苏婉惹出杀身之祸。于是说:
“王爷,她是巡案刘正文那?”
李道一听,翻了翻眼又问:
“你是怎么抓到她的?”
“回王爷,在城外城隍庙,她来查您的地下金库,被我师兄弟当场抓获。”
“……”李道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直翻白眼。心里暗骂:你个蠢货!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全说了!……算了,还是别指望他了!
于是忙对皇上说:“皇上,他一个武夫,说话不大利索,还是老臣自己说吧!……”说着一指苏婉说,“此人便是假冒巡案之人。她不仅女扮男装,坑蒙拐骗;还无视国法,欺君枉上。皇上若不信,可当堂验证。”
“什么?”皇上一听,吃惊不小,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是个女子?……不由疑惑地看着上官飞,心说: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又冒出一个女人?真巡案哪里去了?
上官飞不等皇上发问,就抢先说道:“皇上已经赦免她假冒之罪了,王爷还是说说你那地下金库是怎么回事吧?”那意思告诉皇上:是她欺君重要,还是这事重要?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皇上也不糊涂,听出来他的玄外之音,于是正了正身形说道:“这事上官已经向朕禀明了,她的本事各位也都领教过了,丝毫不比男人差嘛!自古巾帼不让须眉,这女子不但无过,还要封赏……”
上官飞一听,忙拉一把傻愣在那里的苏婉说:“还不快叩谢皇上隆恩?”
苏婉这才回过魂来,跪倒谢恩。
李道一见,心里凉了半截,但他仍不死心地看着苏婉问:“那你现在总该说说你是何人?真正的刘正文现在何处了吧?”
“李道!……”苏婉怒视着他,未曾说话,牙龈咬碎、珠泪淋淋。
“民妇就是刘正文的妻子,名叫苏婉,我相公刘正文早就让他给害死了!……为了给相公报仇,了他未了的心愿,这才女扮男装,冒名顶替……”
“你胡说!死到临头还敢血口喷人?”李道忙打断她,怒斥道。
“皇上,草民可以作证,大人的确死在他的爪牙手上。”上官飞也上前指证说,“夫人所言句句属实。”
“上官飞!你们俩狼狈为奸,共同设计加害本王,还想颠倒黑白,混消视听?皇上切莫轻信他们的诬陷之言,为老臣做主哇!”李道大喊冤枉。
“皇上,小人也可为他们作证,他二人所言并无半点虚假。”童成一见,赶紧跪倒在皇上面前说。
“童教头,你敢出卖我?”李道大惊。
“王爷,对不住了!我不能再昧着良心了!……”童成又向着皇上说,“我就是‘黑鹰双煞’其中一人,那晚的确是我们害的刘大人。”
“你就是黑鹰双煞的另一个杀手?”
“是。小人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童成低下头说。
“童成!原来是你们兄弟杀了刘巡案?本王没有拿你们问罪,你还敢攀污本王?”李道竭力狡辩,妄图嫁祸。
“王爷,你谋反之心已久。先是打着仁义的幌子,招揽我们这些江湖人士替你卖命,然后再利用权势收买一些亡命之徒。设军营、刮朝贡、扣灾银,……一步一步实现你皇帝梦,谁不服从,谁就得死。有多少人死于非命?又有多少人被害得家破人亡?……”
“够了!一派胡言!好你个卖主求荣的东西?来人!……”李道一看大事不妙,慌忙抓起桌上的茶杯摔了下去。随着“啪”的一声,外面埋伏的人马蜂拥而至。
“皇叔,你……你想干什么?”皇上一看,大失龙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