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氏目送着这唯一的女儿窈窕娇媚的身影缓缓而去,兀自又饮了一杯香茶,只觉心口中满满的舒适顺心,再也没有比现在的日子更加称心如意的了。
当然,她在那位英俊体贴的情郎柔情蜜意的抚慰之下,早就忘了在不过大半年间曾接连痛失二子的心伤了。
颇有些不耐的好不容易应付走了女儿,此时她心心念念的便只有他了。
正恍惚思念间,忽得自身后便被人拥入了一个熟悉而又温暖的怀抱中,耳畔也传来那温柔入骨且磁性的声音,“夫人,你可是想我了?”
周氏心中一喜,忙转过身去紧紧的抱住了来人劲瘦的腰身,一头扎向他的胸膛贪婪的呼吸着这简直叫她上瘾的淡淡花香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轻颤着嗓音娇嗔道:“你说我想不想你?你这混蛋,昨夜竟托病不来看我,叫我可担心你了呢。”
她简直就如同一汪春水,绵软的便化在了他的身上。不过短短几句话间,她那双娇柔的小手便已然隔着衣襟不轻不重的抚摸上了他的胸口,那灵活无比的手指也轻缠着他的领口,要往里衣中伸出触及肌肤了。
黄敏思依旧紧紧地抱着她,面上却显而易见的浮现了深深的嫌恶。
这个荡妇,当真是贪心不足欲壑难填,自从叫她尝到了那嗜骨**的滋味,她便日益愈发难缠,直令他叫苦不迭,却又不得不应。
当初因着齐宣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死了,也没来得及留下一言半语的便合了双眼,直叫黄敏思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除了另辟他路之外别无他法。
又因着那时周氏在齐宣临死前百般不愿意见她,而致最后竟连死都不曾见上那她素来便一直都放在心尖子上的长子,这令她悲痛欲绝却又耿耿于怀,只百思不得其解。
但她后来痛定思痛,竟也隐约察觉了些许是因着她与黄敏思有私情而被她那素来面上亲和而实则骄傲的长子得知了,从此便叫他对自己的母亲都心生了隔阂与厌恶,才让他至死,都不肯再见母亲一面。
想通了这一点,便叫周氏心中悔恨不已,许久的日子里都深深的自责着难以自拔。也因为这般,她便也就渐渐疏远了黄敏思,直至要下定决心与他断绝来往,将他赶出齐府去。
只是那黄敏思又哪是这样好打发的,自他发觉周氏待他再不似从前那般掏心掏肺而是逐渐冷淡了,便也就起了小心思,想要利用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来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
如此,他便自民间偏方中,选择了一种尤为隐蔽不易让人察觉的媚药来,又花了些银钱买通了素来服侍周氏茶水的小丫头,将那药先以少量加入周氏日常饮用的香茶中,再逐渐增加用量,如此便能神不知谁不觉让周氏绝了那想弃了他的心思,从而便更加的离不开他。
只是此事虽行的甚为成功,却也是深有弊端的。
毕竟是药三分毒,周氏日日饮用那媚药掺合的茶水,竟渐渐对此产生了依赖,如若擅自停药定能让她精神崩溃脾性大乱,更甚者便是如同她那女儿一般,渐而染上疯癫之症。
黄敏思倒是不怎么在意她会不会得那疯病,只是他的意图尚未达成,她便不能倒下,再也掌控不了齐府这座堆积满了金银财宝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