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他这般,只会更让他们看不起他罢了。
“不行,身体比什么都要紧。”江月棠哭着道。
她知道他为何不肯让大夫来看,但她更怕他会因此而留下病根,所以她坚持要给他请大夫。
江传雄于是肃容道:“你听我说,不要去,我没什么大碍,而且我带了药丸来的。”他指了指他的行李包,道:“你到我行李包中去拿来吧,用一个红色木盒子装着的,那包褐色的药丸便是。”
原来他已有所准备,江月棠这才止了泪,立即去他的行李包给他取药丸。
喝着温开水吞了两颗药丸后江传雄在床上躺下了,不多久后便在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和难过中睡了过去。
江月棠坐在床边静静地守着他。梅香则守候在江月棠的旁边。
这个时候,江月棠才忽然被现实惊醒——她和萧棣元是不会有可能的,他们是国与国之间利益的对立面,他们永远也无法站在同一战线上。
她为自己先前萌生的那些情愫而感到羞赧。她竟然还曾抱着和他在一起的思想,现在想来只觉得自己天真可笑。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她和他都不可能。
在这血淋淋的现实面前,江月棠沉默了。
哪怕她的心里还爱着他,可她也必须得面对这个现实。
泪水忽然间便汹涌而出,加上为昭国败了而感到难过,更让她一瞬间长大。
正视现实吧,江月棠,你和他今生即使有缘也无份,你若还有点自尊,就该狠心地将他从心底里移除,再也不要留恋半分,江月棠对自己说道。
是的,不管她多么不舍得,她也必须得这么做了,否则,她如何对得起父亲和昭国?
江月棠伏在桌面上,任凭泪如雨下。
梅香以为她是因为江传雄吐血的事而哭,忙上前来好言安慰。
江月棠道:“没事,我哭一会儿就好了。”
梅香叹气道:“既已成事实,少爷也别想太多。大人已经尽了力,这点大家都看到了的。”
江月棠生怕会吵醒江传雄,忙说:“我们到外头说话去。”
说罢便拉了梅香往外走。
刚走到房门外,便见张君宇和龙腾飞朝这边走来,她们忙站定朝他们行礼。
龙腾飞问:“首辅大人身体还好吧?”
江月棠答道:“还好,就是太累了,一回来就睡着了。”
得知江传雄没事,龙腾飞才松了口气,道:“那就好,那我们就不进去打扰了。”又问江月棠:“你好生照顾着他,要是他哪里不舒服赶紧告知我们。”
他知道江传雄刚才在赛场上撑得有多辛苦。
“是。”江月棠点头,又忍不住问:“请问使者给陛下写信了么?”
龙腾飞道:“还没有,得明天参加了商讨会后才写。”
作为赢国的曙国有权提出要败国的哪座城。
当然,他们不能硬要,须得败国的国君也同意才行。
一般来说,赢国的国君都想要既离自己国家近又有开发潜能的城,但往往这样的城败国国君不肯割让,因此须得双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商讨,直到彼此的意见一致才行。
所以,昭国使者想先听听曙国国君的意见再给李霈写信。
对于败国来说,关于割城这件事自然是能拖则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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