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好在没有危及性命。
上官澈暗松一口气。
他开始思索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的事。
无疑,他知道威胁他的人是谁。
如果他还继续去教江月棠的话,显然便逃不脱被暗杀的危险。但他不能不去教她,并非仅仅是收了钱做了承诺的缘故,还因他知道她现在有多需要他。
假如换一个老师,自然也能将她所要学习的知识传授好,只是他不放心。除了江传雄之外,任何一个老师教她他都不放心。
他决定继续教她。
但是这就意味着他得冒着生命危险去江家了。
他想了想,忽然又笑了。
堂堂的内阁大学士,怎么可能会被别人一个过份的要求而变得缩头缩尾呢?他不是想威胁他吗?那他就趁机找机会抓他的痛脚,到时候看看到底谁威胁谁。
于是上官澈次日中午便花重金请了三名武功高强的年轻男子做他的随从,让他们在他外出时随从护送,在他居家时轮流值班保护。
荣夫人一看便觉事情不同寻常,忙拉过上官澈的手问:“澈儿,你老实告诉娘——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是不是有人盯着你?”
上官澈犹豫了一下后答道:“是有这么一个人,因为政事上的一些过节,不是什么大事。”
“需要请三个武功高手日夜守卫还说不是大事?”荣夫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这么做也只不过是出于安全考虑罢了,真的不是很要紧的事。”上官澈忙安慰道,又说:“再者,我想让他知道我已有所戒备,使他不敢轻举妄动而已。”
荣夫人便压低声音问:“他究竟是谁?你们究竟有何过节?”
“这个事说老话长,我就不说了,反正你别担心,我不会轻易被他要挟到的。”
荣夫人依旧忧心忡忡,但也知儿子是不忍她担心才没有细说,便也不好再多问,只握着上官澈的手细细嘱咐了一番。
这天傍晚,上官澈由这三名随从护送着去了江府。
江月棠依旧是走到垂花门前去接他。
见到她,上官澈所有的烦恼都一消而散了。他笑着将她抱起,亲了亲她的侧脸。
江月棠眼尖,一下子便看到了上官澈脖子上的一条伤痕,忙问:“老师,您脖子上的伤是被什么弄到的?”
那是大约两寸多长的一条伤痕。
上官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忙说:“昨天不小心用指甲刮到的。”
小家伙立即伸手去摸。
由于隔得近,她的气息呵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感觉痒痒的,又有如被微风拂过般,有种妙不可言的舒服。他不禁走了一下神。
“应该很疼吧?都有血痂了呢。”小家伙关切地问。
“不疼。”他笑着说,放低声音道:“你一摸就不疼了。”
小家伙顿时红了脸,道:“还是要涂药的,来,我帮您涂药。”
说罢,她便从他的怀中滑下,拉着他的手去找管药的张大夫。
小家伙亲手帮他涂药。
药的清香夹着她的体香,加上涂药时的温柔接触,让上官澈忽然体会到了被细心呵护的幸福。
小家伙虽然还小,却如此温柔体贴,真是难得啊,上官澈在心里道,微笑着闭上眼,静静享受她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