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停下来了。
在他们不远处,还站着另外一个男人——林君翔。
从距离和唐琳的声量上来判断,唐琳刚才的话,林君翔全部都听见了:这样也好,解释一次,全部都知道了,省得还有再另外找时间,再说一次。
“对不起。”左琰道。
“不需要。至少,”唐琳侧目看向了左琰,“我没有后悔。”
众:……
“或许,在你们眼中,他是贼,他有千万般不好,但至少他愿倾尽所有,只为换我真心一笑,你,能吗?”
唐琳的话音刚落,季衡背着她离开了。
时间点配合得极为完美,不需要唐琳给他暗示,他就已经知道唐琳下一步想要做什么了。
季衡背着唐琳,走到了林君翔的面前,林君翔站在走廊的正中央,挡住了他们的去留,看着他们走近,迟疑了几秒,才侧身让路。
“谢谢。”季衡道。
唐琳的泪,在经过林君翔的身侧之后,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滴落在了季衡的颈部:可我,宁可不要这‘天下之力’,只求你陪在左右,只是,你永远不知道。
感觉到唐琳的泪,季衡只是微微的迟疑了零点几秒,便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背着唐琳离开了医院的大楼。
“琳儿,你还好吗?”冷柔憋了一路,终于还是开口了。
唐琳淡淡的笑着,“暂时还不错。”
有朋友陪着,再难的日子,也会变得简单了。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季衡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唐琳出走的念头,“是申请休假,还是?”
“出事之前,我就申请了去国外进修的学位,申请应该快下来了吧,明天回局里跟张局申请几个月的假期,所有的事情,都等进修回来再做打算。”
季衡点了点头,“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站在你这边。”
“还有我!”冷柔紧紧的抓着唐琳的手,给她一个无声的安慰。
唐琳笑了。
这个笑容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她不说,大家也能感觉得到。
*
“张局。”唐琳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张局的办公室,张局伸手示意她到沙发那边入座,“脚还没好,不用这么着急归队的。”
“我回来做笔录,顺便——”唐琳将申请报告递过去,“目前陈寿的尸体没有找到,他还有两个余党在潜逃,而我的脚伤,也还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养,我想趁着这段时间,出去修个短期的课程,给自己充充电。”
张局接过申请书,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神色,“小唐啊,这件事……”
“我需要接受内部调查,是吗?”
“这是例行公事,我希望你能理解。”
唐琳笑着将自己的证件放在茶几上,“我理解,我相信组织会调查清楚的。”
张局点了点头,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唐琳体贴的站起来,“那张局您先忙,我就先出去了。”
“唉,小唐……”张局欲言又止,“你的手上,真的有名单或者账本吗?”
唐琳笑了,这是一场信任危机,不管她说‘有’,还是说‘没有’,换回的,不一定是别人的‘信任’,索性,她一个字都没有说——
清者自清。
(卷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