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道:“好,那辛苦你了。”
医帐内,几位医官正仔细查验伤情,询问情由。青羽上前,见伤口多为锐物扫过,应是极薄而锋利的武器。切口不但深且有毒,四周淡淡黑晕,仿佛被火焰灼燎过,让她有着莫名的熟稔与不安。
她从袖中摸出锦囊,取了冰汐丸,碾碎了,覆在一位兵士的伤口处。疼痛立时缓解不少,萦绕于伤口四周的黑晕也渐渐淡去。一旁的众位医官皆啧啧称奇,急忙上前询问是何药物。
她边包扎伤口边细细解释道:“需取用冰前草,赤金子,银杏叶,还有”话未说完,一人掀帘而入,扬声道:“此乃上古药方,不传于世很久,想必很难制成……”
她猛地意识到,还有几味原是流世异草,凡间无法寻得,一旦说出,身份必遭质疑。不由得看向那人,欲示感激。
只一眼,她如遭雷击般再无法动弹。明明已是幻化过的面容,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偏偏气宇高华风姿清冷。一袭烟灰色医官常服,硬是被他穿得出尘脱世悠远苍茫。
“我……我姐姐给我的。”她艰难地出声,她看见他眼中瞬间燃起的怒意和杀气,惶恐地垂下头。
白泽在她耳边低语道:“你先回帐中。”她方才转过神来,逃也似的出了营帐。
青羽回到帐中猛灌了几口茶水,却是坐也坐不住,茫茫然在帐中直打转。怎会是他?他为何隐身在这军营之中?如若不是为了这场战事,难道是为了捉了自己回去?早前的汤药,应该就是他亲手调制。但之前他几乎置自己于死地,她如今尚有一口气,已是万幸。他却又为何要出手相救?
璎珞入了帐来,见她面色苍白坐立难安,忙上前问道:“姑娘可是又不舒服了?我这就去请了医官来看看?”说罢就要出去。
“千万别!”青羽忙不迭地拉住她,“我舒服得很。”
有人掀帘而入,“如若有什么事不便处理,不如交给我,或许能帮上一二。”白泽挥手示意璎珞退下,“药方若不便透露,也无需在意,生死由天,我们尽力救治。”
她绞着衣边,“我……我可以帮上忙,只不过”
他见她神情犹豫,宽慰道:“我会命他们不得询问药方。”
她感激地抬起头,将袖中锦囊交与他,“这些应该够用一阵,我再想办法配药。”
白泽接过,“有劳了,你伤势初愈,还是要多休养。可要我的朋友再帮你搭脉……”
“我好得很,真的不需要了!”她几乎要蹦起来。
他眼中一瞬的迟疑,“你认识我这位朋友?”
“不认识!”她迅速移开目光,觉着自己刚才回答的太快,眨了眨眼又道:“大约是说话的样子,有些像一位故人,但绝对不会是他。”
白泽瞧着她试图遮掩的慌乱与心虚,不觉有些好笑,缓了缓才道:“那看来是有些眼缘,我这位朋友医术高明,常年隐居山间。此番能邀他入了军营,实是不易。既然你也习医术,有机会倒是可以结识一下……”
“不……不了,我只认识你……不是,我是说我认识你就可以了……”她焦急之下,只觉自己说的越听越不对劲,一咬牙道:“那个,几味草药后山应该就有,我这就去找……”话未说完人已出了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