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一时竟转不过弯来,他不好好陪太子读书,来这里干什么?
若是白清流知道老夫人现在所想,定会哧笑,都这个时候了,他哪儿还有心情陪太子读书哇,命保得住保不住还是个问题呢。
“祖母,您可不能再度姑息白清秋了,若是再任由她胡作非为下去,只怕整个白府都要毁在她的手上。”
白清流义愤填鹰,满脸震愤的大声说道。
什么?白府会毁在白清秋的手上?
听到这句话,白老夫人的脸色越发苍白了起来,纠着被子的一振,嘶啦一声,上好的被子撕1;150850295305065出个大口子来。
白清秋本就不是白府之人,先前的痴傻了十四年,也将她儿子的前程档了十四年,一个十四年的尚书,暗地里有多少人嘲笑他,嘲笑整个白府啊。
而且,她不也同样的为她受了十四年的苦吗。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庶女被册封为太子侧妃,好不容易看到白府有了起色和转圜,可是圣旨才下了不到一天,竟就出了这样令人发指的事。
白府子嗣本就单薄,难道她出来,就是要看着白府子嗣残的残,伤的作伤吗?
“不,不可以,不可以再这么下去了,白清秋,你,你是绝迹不能再留了。”
白老夫人指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的霜白之色让人可怕。
王嬷嬷身体缩在床后,紧低着头不敢看,背后瞬间升起道道冷汗,老夫人这,这真的是不想放过大小姐了,而她此时更想离开,离得远远的,因为接下来的话不是她一个嬷嬷该听的。
什么将白清秋软禁起来,什么无论如何也要让她承认清月院之事是她所为,什么将她交出去以保白府所有人的平安。
说得这般的冠冕堂皇,可是再如何,也掩盖不了他们那龌龊险恶的用心。
而另一处,清秋院。
这里早就没了平日里的灯火通明,有的只是灰暗,只是难以言说的沉重,一时之间这里静得可怕。
何止是清秋院如此,其他院哪个不是如此,虽然白老夫人下了封口令,可是总有些人会得知这其中的情况,可那又怎么样,只不过是以后更加的不敢惹白清秋罢了,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
岚轩亲手熬了徐院首特制的药,端了过来,那盏并不明亮的烛光之下映着个满脸苍白,双目紧闭绝美得让人心疼的小脸。
在白老夫人倒下的那一刻,她也跟着倒在她的怀里,也许,小姐早就支持不住了吧,只不过是想看看白老夫人那张惊恐的脸而已,她是在为小新看的,昏过去之前,小姐说,“小新,她们好丑啊。”
岚轩忍住哽咽,轻轻的在床前叫道:“小姐,该,该喝药了,徐院首开的,好像还,还砸碎了一个极品珍珠,心疼得他胡子发颤呢,小姐,醒醒吧,喝了药咱再睡。”
她想哭。
小姐这是在征罚她自己,小新的死其实不怪她啊,她又不是神怎么可能面面具到?若不是那些人联合起来,清秋院也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小姐,你别这样好吗?我知道你还醒着在,你睁开眼晴看看我啊,我,我……”
岚轩死死咬唇,她嘴笨得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来劝慰小姐才好。
“岚轩姑娘,岚轩姑娘,不好了,李姨娘来了。”
此时,报门的丫鬟急急来报。
李姨娘?
岚轩暗哼,不用想了,一定是来清秋院找麻烦的,她虽不能替劝解小姐,可是,她能保证不让任何人进入院子打忧小姐。
“你在门外候着,好生照应小姐,我去将那此人打发了。”
“是,岚轩姑娘。”
大小姐不喜欢有人在身边伺候,就连丫鬟守夜她也不成,其实大小姐人不错,对院子里的人从未缺吃少衣,若是有好菜,小姐便会吩咐兰香小新多做些,也分给她们吃。
今日院里发生大事,她们当时一齐晕过去了,当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只见小姐上换下来的件件血衣和三四桶沐浴血水。
“唉,大小姐你一定要好起来呀。”丫鬟深深的叹了口气,而后关紧房门,守在房前。
就在房门紧关的那一刻,一道身影从窗口跃了进来,修长的身影在烛光之下显得越发的欣长了起来。
君若凌看着桌上那碗黑呼呼的药,想也没想便端了起来,大长腿两步便来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本就没肉,现在更瘦的白清秋,开口便道。
“是我喂你喝,还是你自己起来喝。”
床上女子一动不动,如真的昏过去一般。
“好吧,本王便吃亏一回,喂你喝了。”
说罢,君若凌先是喝了一口,而后巨大的身影压了下来,对着白清秋的唇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