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逸张了张嘴,末了又什么都没说。她想如果告诉司马衍这里头大部分的东西出自自己之手,他一气之下会不会把东西扔了啊。
“是,是。你是王爷,她是小姐。你们身份相当。关我这奴婢什么事啊?”隐逸突然止住了脚步,手一松就往府外跑去。
先前二人因为斗嘴,也都没在意脚下刚好是个下坡路,如今隐逸突然这么一松手,司马衍的轮椅就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似的,飞一般的往下冲了出去。
司马衍惊呼了一声,只能闭着眼等死般感受着疾驰的速度,以及耳畔的风声。心里暗道,好你个隐逸,一言不合。你就想要谋杀……后面两个字终是没好意思想起。
隐逸听到司马衍的喊叫声,原以为是弄虚作假引她上套呢。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转身时只见轮椅飞一般的往下冲着。
隐逸只觉精神瞬间紧张了起来,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司马衍你一定不能有事啊。否则小姐会怪我的,否则你会怪我,要来这我怎么办?若是你再摔个残疾,那我岂不是得养你一辈子?
只是心里最深处,却是这一句。
否则,我会难过,我会自责的。
脚尖点地,身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过去。只是到底隔了些距离。
隐逸分身过去时,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当初怎么就那么一门心思的想要学好轻功呢?原来所有的因缘际会,都在日后的点滴里显露无疑。
就如此刻般,为了救一个双腿残疾的性子古怪的皇子,他叫司马烈。
眼看着轮椅歪歪扭扭的就要撞上假山了。隐逸一个猛扑,抱着司马衍就滚落在地,因着惯性,二人又滚了好几圈,才卸去了力道。
隐逸在上,司马衍在下。
司马衍原本闭目等死的最后一刻,只觉脸上有一片柔软覆盖下来。接着是身体与身体的翻滚。
“你快压死我了。”司马衍红着脸说了一句很煞气氛的话。
好在隐逸一心只放在司马衍的伤势,也未在意,否则只怕司马衍真是不残也得残了。
隐逸上下着翻弄着司马衍的衣服,面露焦急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司马衍看着隐逸眸子里的担忧,一时忘了答话,嘴角微微上扬着在隐逸的脸颊处亲了一下。
隐逸瞬间就石化了,带着哭音道:“糟了,糟了。估计撞到脑子了。人都傻了……”
司马衍原本涨红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依着隐逸的性格,他偷亲了她。她要么给自己一巴掌,要么娇羞着跑开了,如今这是闹得哪出啊?
“你再不起来,我估计真得有事了。”司马衍装着受伤,虚弱的回道。
隐逸这才注意到他嘴角浅浅的笑,一手就将刚刚撑着做起来的司马衍给推到在地。红着脸跑出了九皇子府。
刚出府就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身在监视着九皇子府。多年养成的习惯,隐逸便也躲在暗处,偷偷的跟盯住了那人。
等隐逸反应过来后,已经到了城外。且天色已黑。
说的不好听点,司马衍就是个废人。谁人会找人监视他呢?况且依着司马衍的聪慧,若是真有人监视,他岂会一点安排都没有?
况且先前那人不时的往后张望,隐逸曾以为他只是小心谨慎罢了。如今细细想来,多半是看自己这个鱼儿有没有上钩吧。
那么这人的目的何在呢?隐逸双眸泛着精光思索着。
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调虎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