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响亮。
王伦有心与西门庆一见,当下拿出了两片金叶子。“你去告诉西门大官人说这是王伦给他的。”说完王伦还赏给了伙计一两银子。
这伙计上楼没一会,就有一人下了楼。
这人也就二十一二的年纪,生得十分俊俏。身上穿戴无不讲究,头上戴着缨子帽,金铃珑簪,胸前金井玉栏杆圈。长腰凛凛,身穿绿罗褶,脚下细结底陈桥鞋,清水布袜。手里摇着洒金川扇,更有几分倜傥。
今日自己生药铺开业,西门庆正在宴请知县大人和几位有生意往来的客人。没想到狮子楼的伙计上门,奉上两张金叶子说是楼下客人的贺礼。这可是二百多两银子的大手笔,于是西门庆和知县告了罪赶来见王伦。
西门庆冲着众人一拱手,问道:“哪位是王伦朋友,小可西门庆下楼一会。”
王伦看着从容的西门庆,心想看这面貌和这架势难怪能勾搭妇人。
此时西门庆恶迹不显,王伦待西门庆只当是平常人,不带一点成见。
回了一礼,王伦说道:“济州王伦路经此地,得闻西门大官人生意大吉,特此恭贺!”
见王伦一身白衣,卓尔不群,气度非凡,西门庆也暗赞一声。“王兄礼物太过贵重,还请收回!”西门庆自知自己和王伦非亲非故,不敢收王伦的金子。
这点钱财王伦哪里放在心上,况且他想和西门庆攀谈,因此并不接金叶子。说道:“西门兄不必疑虑,但请收下。”
西门庆见王伦如此大方,心生好感,对王伦说道:“那好,我先给兄弟先和几位朋友在此摆桌席面!”
当下西门庆指挥伙计给王伦等人上酒上菜,都是狮子楼最好的。
王伦等人本就是要在狮子楼吃饭,也无不可。
等几人坐下,西门庆先提了一杯酒。“多谢几位兄弟捧场,以后到了阳谷县尽管找我西门庆!”
王伦带着众人干了这杯酒,敷衍了句。“西门兄客气!”
楼上还有更重要的客人,西门庆不便久留,向王伦告罪道:“王兄勿怪,楼上有父母官在,小可要上去相陪。”
王伦只是出于好奇想见西门庆一面,并不想深交,任由西门庆上楼。
等到西门庆走后,王伦把狮子楼楼下的伙计叫了过来。
“你且跟我说说这位西门大官人。”
伙计见王伦气度不凡,更难得出手阔绰,当即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说给王伦听。
这西门庆父亲叫西门达,在阳谷县是个大户,老来得子生下西门庆。几年前西门达故去,家业传到了西门庆手里。生意越做越大,在阳谷县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平日西门庆作事机深诡谲,结交官府中人,专在县里管些公事,又放官吏债,十分了得。
听完这些,王伦点点头,又问道:”他内宅中的事你可知道么?”出于恶趣味,王伦想知道这位西门庆是否和《金瓶梅》中的一样。
这时伙计有些为难起来,支支吾吾不肯说。“这个……嗯……”
王伦见这伙计面上虽然为难,可是眼睛乱转,知道他的心思。直接又拿了一两银子给他。
“说罢!”
伙计四外扫了一眼,神秘兮兮的说道:“西门大官人家大业大,妻妾成群。先妻陈氏过世不到半载就娶了吴夫人,最近还纳了房小妾。”
听到吴夫人这几字,王伦赶紧问道:“这吴夫人可是闺名叫月娘的?”
伙计连连点头,肯定了王伦的话。
王伦轻轻一笑,心道有这吴月娘想必李瓶儿和庞春梅也不会少。
随即王伦让伙计拿来纸笔,他写了几个字嘱咐伙计交给西门庆。
这时王信杜迁等人都已经酒足饭饱,王伦当下带着大家离开。
“走,我们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