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偏偏太师硬要做出一副谨遵圣令的样子,若皇上真的追究起来,以太师的性格是不会保他的。
李承还在斜着眼睛偷看他的脸色,岳钊想了想,终于点点头,反正即便是答应允许他们参与查案也不用担心什么,太师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就是那个黄雀。
从莫家回来,桃子很气馁,说道:“说是蹭饭,饭没吃成,吃出一条人命,也真是晦气。”
“这就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什么鱼?”
容易略有些不满地说:“送你去读书,也不知道你都读了些什么东西,矜持不懂,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也不懂,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师父父,话不能这么讲,自打我进了学堂一天也不曾坐在教室里,就只是在责训堂跪着,不知道也是应当的。”随即又问道,“所以说师父父,你收的这个鱼到底是什么鱼?”
容易狡黠地一笑道:“或许是漏网之鱼。”
“师父父,你昨天去找那个叫郑辉干什么?”
“哦……昨天么,本来想带你去的,可是你没在。”
“你骗人,你原本就没打算让我知道!师父父,你这么做特别不仗义,我给影杀卖过命也给影杀出过力,可是你呢,有什么事就知道带着乔善言,人家有自己的师父你算干啥的,带着他却不带我。”
“我看你的口齿愈发伶俐了。”
“我一向口齿伶俐,就是往常不对你伶俐罢了,你就欺负我,欺负你的亲徒弟。”桃子瘪着嘴,好一幅委屈模样。
“那你,你想怎么样。”
“我要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你的小秘密。”桃子鼓着腮帮子堵着气。
“……”
“你书房那个书架子上有个暗格,我看见了。”
“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哼,”桃子得意地笑,“师父父,你太小看我了,想当年你徒弟上房揭瓦什么没干过。”
“那你还看见什么了?”
“还看见……”桃子左右瞧瞧,低声说,“还看见从罗大海那里得来的首饰盒子。”
“你这小丫头片子,什么时候发现的!”
“不告诉你,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
“还跟谁说过?”
“不告诉你,你不说我也不说,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吧。”桃子眨眨眼,浑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我把你撵出去,逐出师门。”
“来啊,那我就告诉大家,之前的西林名单是假的,抓的人也都不是西林党。”桃子看看容易的神情,愣了,“……真,真的吗?”
桃子生平头一次从容易脸上看到惊惶,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欣赏就被他提着领子扔进长生堂去了。
门是容易亲自落的锁,桃子看着他师父父的模样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就像当年第一次在别离镇的井边撞见他的模样,黑漆漆的眸子,深不见底似的,有些骇人。她此时方知,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